。”
陆恒指令清晰,“你们二人,负责暗中分发给外围的张家护卫。记住,要隐秘,要逐个打通关节,告诉他们,这是陆公子感念大家今日拼死作战,给的辛苦钱,让大家买酒吃肉,压压惊。拿了钱,就把嘴巴闭紧,眼睛有时候也该休息休息。”
侯吉黄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明白!公子放心,保管让那些护卫兄弟,今晚睡得格外沉。”
“至于秦刚,以及张清辞那里…”
陆恒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有算计,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坦然,“我亲自去谈。”
他最后环视众人,严声道:“动作一定要快,我已经用信鸽传讯给李严相公。按照之前的约定,临安府苏州都司衙门,有一位叫高骏的指挥使,是李相的人。他已奉李相密令,率五千兵马,以巡视江防为名,在沿江两岸活动,最迟明日下午,必定会赶到此处,名义上是接应和保护这批军粮。”
他眼神锐利如刀:“在高骏的兵马赶到之前,我们必须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搬完,运走,一丝痕迹都不能留,明白吗?”
“明白!”帐内众人压低声音,齐声应诺,眼中燃烧着兴奋的火焰。
“好!各自行动!”陆恒一挥手。
众人迅速散去,融入外面的夜色里,只剩下沈磐如同铁塔般守在帐外。
陆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目光投向远处那座亮着微弱灯光的营帐——那是张清辞养伤的地方。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是比对付玄天教和孙齐山更难的一场“谈判”。
夜色深沉,盐场之内却悄然涌动起一股与白日厮杀截然不同的暗流。
矿道深处,火把被刻意减少,只留下必要的照明。
沈冥亲自带人把守在最关键的岔路口,所有参与搬运的暗卫和李魁的心腹水手,都被告知了绝对的沉默。
“快!动作轻点!”
“这边,往这边抬!”
“小心台阶,别磕碰出响声!”
压抑的催促声在巨大的洞穴中回荡。
一条由人力组成的传送带,从堆积如山的粮草和财宝处,一直延伸到通往地下暗河码头的隐秘小径。
壮硕的汉子们两人一组,扛起沉重的粮袋,或抬着装满兵甲、金银的箱子,脚步迅疾而稳健,汗水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滑落。
李魁和韩涛站在暗河码头边,看着一艘艘吃水线明显下降的货船,脸上既有紧张,也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韩涛低声指挥着:“这艘装满了,立刻让下一艘靠过来,注意平衡,别晃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