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喜和对未来的灼热憧憬。
这根本不像一支打了败仗的部队!
这分明是一支打了泼天大胜仗的绝对王牌!
终于,他被带到一间还算完整的民房前。
门口挂着个新削的木牌,上书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团部。
“报告!”
赵刚站在门口,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满是风尘的军装,朗声喊道。
“进。”
一个年轻、沉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赵刚推门而入。
屋里很简陋,一张破桌子,几条长凳。
一个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的青年,正坐在桌后。
他没穿军装,只是一身干净的布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手里没有拿枪,也没有看地图。
而是在用一块细麻布,专注地擦拭着一个结构复杂、造型古怪的金属零件。
那零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暗金色泽,每一个倒角都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精密。
阳光从窗格里照进来,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竟有一种学者般的专注。
可当他抬起头时,那双眼睛里深不见底的平静,又带着一种能让任何喧嚣沉寂下去的力量。
军人。
学者。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诡异地融合。
赵刚的心脏,猛地一紧。
这就是沈征?
那个传说中比李云龙还混的“混世魔王”?
“报告!独立团政治委员,赵刚,前来报到!”
赵刚挺直腰板,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沈征放下手里的零件,站起身,回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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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赵政委。坐。”
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赵刚坐下,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他酝含了一路的工作。
“沈团长,根据上级指示,我此行的首要任务,就是立刻着手,加强部队的思想政治建设。”
“我认为,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是打不了胜仗的。思想政治工作,就是我军的生命线,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征抬手打断了。
“赵政委。”
沈征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理论先放放。”
他问了一个让赵刚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会不会做‘思想工作’?”
赵刚愣住了。
这是什么问题?
他堂堂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满腹的理论学说,不就是来做思想工作的吗?
“我……当然会!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赵刚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被冒犯的生硬。
“那就好。”
沈征脸上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站了起来。
“我这儿,正好有几百号思想很有问题的‘群众’。”
“他们现在很迷茫,很痛苦,急需一位像你这样的专家,去帮助他们进行一场触及灵魂的、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
“走,我带你去看看。”
沈征的语气无比诚恳,甚至还用了赵刚最熟悉的词汇。
赵刚满腹狐疑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几百号?
思想有问题的群众?
难道是部队里有哪些老兵油子不好管教?
这正是他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沈征领着他,绕过喧闹的操场,一直走到村子最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