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皮尔斯抱着轻机枪疯狂扫射，子弹织成一道火网，暂时压制住了左侧小巷的火力；多米尼克则抄起一把霰弹枪，对着冲得最近的几个枪手扣动扳机，霰弹在近距离炸开，瞬间放倒一片。

孙文杰把埃琳娜按回座位，沉声道：“待在这里别动。”又把吉赛尔也拉进车厢，才转身抄起埃琳娜腰间的配枪——一把格洛克17。他没有完全下车，只是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枪口稳稳地锁定着对面的火力点。

“砰！”第一声枪响，右侧楼顶一个正换弹匣的枪手眉心中弹，身体直挺挺地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又是一枪，左侧小巷里一个躲在垃圾桶后的枪手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击穿了太阳穴，鲜血顺着桶壁缓缓流下。

孙文杰的射击没有丝毫花哨，却精准得可怕。他甚至不用刻意瞄准，念动力早已锁定了所有目标的要害，手指只是机械地扣动扳机。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总能在对方露头的瞬间呼啸而至。短短十几秒，就有九个枪手倒在他的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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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枪手彻底被打懵了，明明只是一把手枪，却打出了狙击枪的效果。没人敢再轻易冒头，原本密集的火力顿时稀疏下来，只剩下零星的冷枪还在试探。

“妈的，那小子是怪物吗？”皮尔斯一边换弹匣，一边忍不住咋舌。

孙文杰打完一个弹匣，随手将空枪扔回给车里的埃琳娜，又弯腰从地上牺牲队员的尸体旁捡起一把M1911，拉动套筒上膛，继续保持压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枪林弹雨中搏杀，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准的射击表演。

霍布斯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看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多米尼克，眼神复杂。他捡起地上的步枪，吼道：“左侧屋顶有机枪手！”

多米尼克点头，冲布莱恩使了个眼色。布莱恩会意，掏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栓，借着皮尔斯的火力掩护，猛地甩向左侧屋顶。“轰”的一声巨响，机枪的咆哮戛然而止。

雷耶斯的手下见势不妙，知道再耗下去只会被全歼，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葡萄牙语的“撤退”，剩下的人立刻如潮水般退入小巷深处，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车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众人重新回到装甲车上，泰吉自觉地坐到驾驶位，调转车头朝着之前的秘密据点驶去。

霍布斯靠在座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刚才那短短几分钟，他带来的小队竟然全军覆没——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眨眼间就成了冰冷的尸体。这是他从警以来最惨烈的败绩，从无败绩的骄傲被彻底粉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老了？为什么会在里约栽得这么惨？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文斯瘫在座椅角落，腹部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脸色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中断，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文斯！”多米尼克冲过去扶住他，声音哽咽，“撑住！我们马上回据点，会有办法的！”

文斯虚弱地摇了摇头，抓住多米尼克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多姆……对不起……之前是我混蛋……替我……照顾好我儿子……”话没说完，他的手猛地垂落，眼睛永远地失去了神采。

多米尼克紧紧攥着他冰冷的手，眼眶通红，却死死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纵然背叛过，可终究是刻在骨子里的家人，如今却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锥心的痛，几乎要将他淹没。

孙文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刚才交火时，他就注意到文斯中弹了，只是这个男人不在他想保护的名单里——既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