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陆宁宣低声说,“麻烦你们了。”
……
临时法庭设在医院的会议室里,长桌后,审判长与审判员神情严肃。
会议室正前方的显示屏上,显示着李若荀的病房。
镜头是固定的,只能看到病床的一角。
李若荀陷在雪白的被褥与枕头之间,瘦得几乎只剩下一个轮廓。
他戴着呼吸面罩,每一次呼吸,都会在透明罩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随即又散去,周而复始,证明着他尚存一丝生机。
庭审的流程在快速推进。
举证、质证、法庭辩论……
郑以仁的每一次发言都精准有力,他将过去一个月搜集的证据逐一呈现,构建起一条完整的逻辑链,证明李若荀的行为完全符合特殊防卫的全部要件。
然而屏幕里,大部分时候,病床上那个身影都一动不动。
偶尔眼皮颤动几下,睁开的眼睛也空洞无神,视线没有焦点,只是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主治医生就守在镜头拍不到的床边,随着时间推移,他眉心的纹路越来越深。
医生团队开始更频繁地检查李若荀的状况,低声交流着,并不断地调整着输液泵上的参数。
那个脆弱的平衡,正在被一点点打破。
终于,审判长宣布,进入被告人最后陈述环节。
“被告人李若荀,你现在是否能进行最后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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