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青年画展,我想让雨水送幅作品。”
何雨柱看向妹妹,见她眼睛亮得灼人。
“全凭老师安排。”何雨柱郑重应下。
离开沈家,雪愈发密了。
雨水抱着画轴,雀跃不已:
“哥,你说我画什嘛?要不像沈老师这样画雪景......”
何雨柱发动车子,“安静坐车。”
下一程是育英胡同。
车在胡同口停稳,何雨柱下车买了挂五百响的小鞭。
“艺菲姐家也放鞭炮呀?”雨水好奇。
“年俗。”何雨柱简短答道,将鞭炮仔细收好。
刘家小院里,钱佩兰正在梅树下赏雪。
见他们来了,含笑迎上来:“正说该到了。”
“钱阿姨。”何雨柱将年礼轻放在石桌上,“家母备的年货,请您笑纳。”
钱佩兰看了眼丝绸围巾,唇角微弯:
“令堂总是这般周到。艺菲在屋里温茶呢,快进去暖暖。”
堂屋陈设清雅,条案上青瓷瓶里插着红梅。
刘艺菲端着茶盘从里间走出,藕荷色棉袄衬得人比花娇。
“雨水又长高了。”她浅笑着斟茶,手腕上的帝王绿玉镯与茶壶轻轻相碰。
何雨柱别的不多,就是玉石多。
“艺菲姐!我要参加画展了!”
雨水迫不及待地报喜。
刘艺菲望向何雨柱,眼波流转,“真的吗?是沈老师举荐的?”
何雨柱微微颔首,从内袋取出个锦盒:
“朋友从上海带回的,觉得衬你。”
盒中是支英雄金笔,笔夹上细雕着缠枝莲纹,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太贵重了......”她指尖轻抚笔身。
“贵不贵的不重要,好用就行。”
何雨柱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钱佩兰走进来,看见金笔会心一笑:
“小何有心了。艺菲,去把给雨水的压岁红包取来。”
“我都这么大了......”雨水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
“没出阁都是孩子。”
钱佩兰将红包塞进雨水掌心,又对何雨柱温声道:“令尊近日可好?”
“劳您记挂,一切都好。”
在刘家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告辞时雪已渐歇。
钱佩兰执意送到院门,往车上放了个食盒:“自家做的年糕,带给令堂尝尝。”
返程途中,雨水抱着画轴和红包,兴奋得坐不住:
“哥,艺菲姐今天真好看,像年画上的仙女。”
何雨柱专注地握着方向盘,没有应声,你要搭理她,她能跟你聊一晚上。
到家时,母亲正在厨房炸麻叶。
见他们回来,擦了擦手:“都送到了?”
何雨柱将食盒放在八仙桌上,“嗯,这是钱阿姨回的年糕。”
“沈老师还赠了画呢!”雨水忙不迭展开卷轴。
何其正从里屋踱出,端详片刻颔首:“沈老的墨宝,好生收着。”
晚饭格外丰盛。四喜丸子、红烧鲤鱼、醋熘白菜,还有母亲拿手的芥末墩儿。
一家人围坐桌前,收音机里播放着迎春戏曲。
“过了年,雨水就十六了。”
母亲给每人布菜,“日子过得真快。”
何雨柱默默用餐,听着家人闲话。
窗外零星的炮仗声里,年的气息愈来愈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