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北京,入了伏天,便像个巨大的蒸笼。
日头毒辣辣地晒着,连前鼓苑胡同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都有些蔫蔫的。
傍晚时分,院子里好不容易有了点凉风,何雨柱将小桌摆在了树下。
母亲拌的芝麻酱凉面,就着井水里镇过的黄瓜丝,成了最对时的晚饭。
“这天气,真是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母亲轻轻摇着蒲扇,给吃得鼻尖冒汗的何雨水扇着风。
何其正扒拉了一口凉面,没说话,只是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这在他平日是极少见的随意。
何雨柱看在眼里,放下筷子,语气平常地开了口:
“爸,妈,我有个想法。单位最近不算忙,我能匀出个小半个月的假。这天儿太熬人,咱们一家人,不如往南边走走,换个环境,也当是避暑了。”
“往南?”母亲有些讶异,“南边不是更热?”
“也不是一味的热,”
何雨柱解释道:“可以去些有江水、湖多的地方,水汽大,感觉上会清爽些。而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带雨水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何其正抬起头,似乎有些雀跃,看向儿子:“南边?你指的是?”
“我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不疾不徐地说出显然已思虑成熟的计划。
“咱们先坐火车到武汉。那是九省通衢的大地方,长江、汉水交汇,景致和北方大不相同。可以在那儿盘桓两三日,看看长江大桥,登登黄鹤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父母,语气依旧平稳,但内容却让母亲轻轻“啊”了一声。
“而且,刘艺菲同志家,就在武汉。这次既然顺路,于情于理,也该去拜访一下。”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母亲也是知道刘家在武汉的。
何雨柱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何其正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看向儿子,眼神里多了些深意。
母亲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慢慢漾开一丝了然又带着点欣慰的笑意,她看了丈夫一眼,没有说话。
“刘姐姐家吗?”
何雨水倒是最高兴的一个,拍手道:
“好啊好啊!我想去找刘姐姐玩!”
何其正沉默地吃了两口面,才缓缓问道:“武汉之后呢?”
“从武汉再继续南下,到广州。”
何雨柱接口:“广州是南大门,风貌与北方、中部又不一样。那边水系更多,水果也丰盛,七八月正是荔枝、龙眼上市的时候。咱们可以去看看珠江,体验一下岭南风情。这一路,由北至南,也算是纵贯了小半个中国了。”
这个计划,路程不近,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何其正沉吟着,没有立刻表态。
出远门,尤其是带着全家,在他这里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他很想去,也多次对儿子屡次旅行不带他去有点抱怨,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有点犹疑的。
在这个念头,出个门比考公还难,介绍信,全国粮票,费用,都不是后世可比。
其实何雨柱没有说,还有两条跨国路线,一条是从北京到莫斯科的,6 天 5 夜,就是后世那条K3/4列车。
穿越三国,途经蒙古草原、贝加尔湖(西伯利亚蓝眼睛)、西伯利亚森林,体验换轮奇观(中蒙俄铁轨宽度不同)
虽然是六月四号首通,但今年明显不是个好时候,没啥,就是他们想驻军,我们不肯,就在六月份关系破裂了而已。
由此上马了596,何雨柱上批材料跟以前的资料,正好派上用场。
还有一条跨国的北京→南宁→河内国际列车(T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