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散碎的、成色不一的珠宝首饰(耳环、戒指、簪子之类),显然是劫掠商旅或农户所得。虽然不算惊天巨富,但对于此刻的王家村乡勇来说,绝对是一笔横财!
“还有这个!”王栓兴奋地拖过来几个大皮口袋,“在另一个角落找到的!全是皮子!硝好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十张硝制过的羊皮和狗皮,虽然品质一般,但硝得还算平整,显然是山贼准备用来修补皮甲或者换钱的。
“马!康哥!还有马!”一个少年兴奋地跑进山洞报告,“在坳子后面一个临时围起来的棚子里,找到三十多匹驮马!虽然都瘦,但看着比咱们之前缴获的驽马强点!还有几架破马车!”
王康跟着出去一看,果然,三十多匹毛色杂乱、但骨架还算可以的驮马被拴在简陋的棚子里,旁边还扔着几架缺轮少辕的破旧马车。这些马显然是山贼用来运输劫掠物资的。
清点完毕,王康心中大致有了数。钱粮虽然不算丰厚,但加上这些驮马、皮料,以及那三十多个活口俘虏,价值远超预期!
“把所有东西,能带的都带走!”王康下令,“粮食、肉干、铜钱、碎银、珠宝、皮子,全部装袋,用那些驮马驮上!俘虏一个不少,全绑结实了押回去!动作快!”
“康哥,那些窝棚…”王祢指了指坳子里那些破烂建筑。
“烧了!”王康眼神冰冷,斩钉截铁,“留着也是祸害!让这野狼坳,从今往后,彻底消失!”
熊熊大火很快在野狼坳内燃起,浓烟冲天,吞噬着那些藏污纳垢的窝棚和那扇被劈烂的寨门残骸。火光映照着少年们搬运战利品、押解俘虏的身影,也映照着典韦那如同铁铸般的侧脸。他抱着铁戟,看着火光,咧了咧嘴:“烧得好!清净!”
当队伍押着俘虏,牵着驮满物资的驮马,浩浩荡荡(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已成)地走出黑瞎子沟,重新沐浴在上午明亮的阳光下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疲惫却昂扬的胜利喜悦。
回到王家村,自然又是一番轰动。看着堆满晒谷场一角的铜钱碎银、皮口袋里的粮食肉干、成捆的皮料,还有那三十多匹虽然瘦但精神尚可的驮马,以及那三十多个垂头丧气的俘虏,留守的乡亲和少年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昨日的牺牲带来的阴霾,似乎被这实实在在的胜利冲淡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王家村进入了忙碌的休整和盘点期。
缴获的铜钱、碎银、珠宝被王祢带着几个识数又细心的少年仔仔细细清点、登记、装箱。近万枚铜钱,七两八钱碎银子,还有一小包杂色珠宝,成了王家村乡勇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浮财。
粮食(约五十石陈粟米)和肉干被小心储存进村里加固过的粮仓,虽然不多,但也是重要的补充。
几十张硝好的羊皮狗皮,被交给张皮匠,准备用来修补破损的皮甲或者制作一些简单的皮护具。
那三十多匹驮马更是宝贝。王康让王虎叔带着村里有经验的老农仔细检查、喂养,先恢复体力。这些马,可是未来重要的机动和运输力量!
至于那三十多个山贼俘虏,则被严密关押在村后一个废弃的、加固过的土窑里,由高顺的督练什和王固、李敢轮流带人严加看守,每日只给些稀粥吊命。这些人是去县里领赏的重要凭证。
几天休整后,少年们身上的疲惫和轻伤基本恢复。阵亡兄弟的遗体也在族老王敦的主持下,在村后山坡上寻了块向阳的坡地,郑重安葬。坟头新土,寄托着生者的哀思与誓言。
这一日清晨,阳光正好。
王康站在晒谷场上,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队伍。二十名精悍的乡勇少年,在王祢、高顺的带领下,穿着洗刷干净却依旧带着磨损痕迹的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