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长二尺四寸(约55厘米),刃宽一寸二分(约2.8厘米),背厚三分(约0.7厘米),要加钢刃口!再要三百个三棱铁箭簇!用最好的熟铁!”
“三十矛头?二十把刀?还有三百箭簇?!”张铁匠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小子!你…你这是要…”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惊疑。这数量,已远超寻常猎户所需!
“山里不太平,大牲口多,狼群凶。”王康声音平静,理由无可辩驳,“猎叉短,弓射速慢,近身搏杀,没把好刀不成。箭簇损耗也大。张师傅,您手艺好,路子熟。能接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饼,轻轻放在灼热的铁砧上。
金灿灿的光芒在炉火映照下,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张铁匠的目光死死粘在金饼上,呼吸粗重。一枚金饼!万钱!巨大的诱惑最终压倒了疑虑。他一跺脚,一把抓过金饼,感受沉甸甸的分量,咬牙道:“接!矛头一个连工带料一百二十钱!环首刀一把连工带料二百钱!三棱铁箭簇一个五钱!料用上好的灌钢法熟铁!总数…我算算…”他飞快心算,“矛头三十乘一百二,三千六百钱!刀二十乘二百,四千钱!箭簇三百乘五,一千五百钱!总计九千一百钱!定金四千五百五十钱!”
“好!”王康爽快应下,付了定金(用金饼兑换部分铜钱及卖零碎所得支付)。
离开铁匠铺,王康带队伍直奔弓材铺。这一次,他是真正的豪客。干瘦老店主惊喜万分。王康订购了足够制作二十张单体猎弓的柘木弓胎料(每副一百五十钱)、大量处理好的牛背筋(制弓弦,八十钱一捆)、上等鱼鳔胶(五十钱一罐)、以及数百支柘木、榉木箭杆(共耗钱一千余)。又是一笔不菲支出。
采购并未结束。王康带着队伍,转向城南喧嚣的粮市。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特有的干燥香气和人声鼎沸的嘈杂。粮店林立,粟米(小米)、麦、菽(豆)堆积如山。王康目标明确——粟米,耐储,为主粮。
他走进一家门脸较大的“丰裕粮行”。掌柜是个圆脸富态的中年人,见一群少年进来,初时并未在意。
“掌柜的,粟米什么价?”王康问。
“上好的陈留粟,三百钱一石(约27.5公斤)。小哥要多少?”掌柜随口答道,目光还在拨弄算盘。
王康略一沉吟,心中盘算剩余资金。除去铁匠铺尾款、弓材钱,售虎所得四万钱(四金饼)尚余巨款。他沉声道:“要一百二十石。可能足量?价钱可能再让些?”
“一百二十石?!”掌柜猛地抬头,算盘珠子都拨乱了,圆脸上满是震惊!这可不是小数目!寻常农户一年也吃不了二十石!他重新打量王康和他身后那群扛着大包小裹、眼神精悍的少年,态度瞬间变得无比热络,“足量!绝对足量!小哥如此爽快,价钱好说!二百九十钱一石!如何?我这就让伙计装袋过秤!”
“好。”王康点头。很快,粮行伙计忙碌起来,将金黄的粟米装入厚实的麻袋,过秤,堆积如山。王康付清钱款(用剩余金饼及铜钱支付),共计三万四千八百钱。看着堆积如小山的粮袋,少年们再次被震撼,眼中充满了踏实的光。乱世之中,粮食,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归途,日头西斜。队伍规模比进城时庞大了一倍有余。王康领头。身后,是王固、李敢、王猛等壮硕少年推着的三辆临时雇来的、堆满沉重麻袋的独轮粮车!车轮碾过土路,发出吱呀呀不堪重负的呻吟。其他少年则肩扛手提:成捆的木材、大包的筋胶、成捆的箭杆、沉重的铁料(矛头、刀坯、箭簇需铁匠后续打造)……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肩上的负担在暮色中泛着冷硬与温润交织的光泽。
城门在望。又是那几个索贿的郡兵。看到这支满载“货物”归来的庞大队伍,尤其是那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