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亲自杀过人了?”
“连心肠都变软了?”
“从明天开始,滚去第十五万户府当个什户吧。”
他抬手一指前方的花剌子模战俘,声音陡然提高:“那些花剌子模人的性命,在你眼里,比咱们秦军的一枚炮弹还值钱?”
秦国的炮弹虽多,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m·a!l,i′x\s~w!.?c?o~m?
火炮连续发射这么久,炮管都快烧红了,再轰下去怕是要折损寿命,得不偿失啊。
亲兵被问得一噎,不敢再说话。
二虎的目光扫过那些在炮火中瑟瑟发抖的战俘,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战俘活着就是浪费粮草,死在城墙上,正好能消耗城里的滚石、热油,还能替咱们秦军士兵挡箭,这才是他们最值钱的用处!”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告诉东喀喇汗国的人,本将给他们两天时间,要是还攻不上城墙,本将就把他们也跟花剌子模战俘拴在一起,一起当炮灰。”
“遵遵令。”亲兵不敢再反驳,连忙转身去传达命令。
二虎重新将目光投向撒马尔罕城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弯刀。
他心里清楚,大哥把攻城的任务交给自己,不是要他爱惜这些“外人”的性命,而是要尽快拿下撒马尔罕。
用花剌子模战俘和东喀喇汗国的人去填城防,既能减少秦军伤亡,又能加快攻城进度,这是最划算的买卖。
至于那些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伴随着火炮的轰鸣声渐渐消失,东喀喇汗国的将领帖木儿阿合马勒勒住马缰,目光复杂地望着前方的撒马尔罕。
土黄色的城墙在炮火中微微震颤,城门上方“喀喇汗国”的残破旗帜随风飘动,那曾是他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景象。
他攥着马鞭的手微微用力,喉结滚动,用回鹘语低声喃喃:“终于终于到这里了啊。”
自东西喀喇汗国分裂以来,东喀喇汗的历代素檀和将领们,都在梦想着收服西喀喇汗国。
让分裂的喀喇汗国重新合二为一,重现当年横跨葱岭、商旅云集的雄风。
帖木儿阿合马勒年轻时,曾跟着父亲率军与西喀喇汗国在边境厮杀。
那时他就发誓,总有一天要带着大军开进撒马尔罕,让西喀喇汗的贵族们跪在东喀喇汗的旗帜下。
可如今,他真的站在了撒马尔罕城外,身后跟着东喀喇汗国的两万大军,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他们不是作为征服者来的,而是作为北疆人的“工具”,是为北疆人攻城略地的炮灰。
“将军,北疆人的催促进攻了。”
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语气带着一丝畏惧。
不远处,北疆军的赤甲骑兵正蓄势待发,对着磨蹭的东喀喇汗国士兵厉声嗬斥,箭矢的寒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们的任务自然不是攻城,而是随时准备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花剌子模战俘。
当然,也包括东喀喇汗国的军队。
帖木儿阿合马勒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声下令:“都给我打起精神。”
“扛着云梯往前冲,谁先爬上城墙,本将自有重赏。”
可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激昂,只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一名老兵走到他马前,迟疑着开口:“将军,咱们咱们这是在帮北疆人打自己的同族啊。”
“西喀喇汗国再怎么说,也是喀喇汗的血脉”
“同族?”
帖木儿阿合马勒苦笑一声,声音沙哑:“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