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奔涌向前。
浪头拍击河岸时溅起的水花足有丈高,波涛汹涌,气势磅礴,此刻竟化作一条真正的巨龙,以摧枯拉朽之势横亘在眼前。
这哪里是能被简单在地图上标记的河道?
分明是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自然猛兽。
“这就是传闻中的大河,当真是气势非凡。”卫轩沉声感叹说道。
从小生长在北疆的他,还是第一次来关陇,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阔。
记忆里边塞典籍中对黄河的记载,在眼前的实景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就是华夏的母亲河,是华夏的祖根。
可惜,却被党项人盘踞于此。
“大河虽宽,却也只能保他们一时。”
“迟早有一天,我北疆大军当跨越大河,马踏贺兰山。”
卫轩凝声说道,英武的脸庞上满是坚定不移。
驱逐党项人,将黄河源头重归华夏正统,这是北疆男儿义不容辞的责任。
夜幕渐临,卫轩率领麾下的万户骑兵在黄河西岸扎营。
对岸的浮桥已化作一片火海,而脚下的黄河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奔腾。
卫轩坐在黄河边,看着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景象,与远处的火光交相辉映。
一个人静静的待了很久。
第二天,大军离开的时候,卫轩更是亲手用水囊装了一捧黄河之水。
“北疆蛮子撤了?”
黄河东岸,保泰军司统军使房当移浦站在岸边,看到北疆骑兵消失在晨曦之中,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北疆军的威压。
清一色的骑兵全副白甲,气势森森,即便是隔着一条滚滚的黄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北疆军的血腥与肃杀。
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会化作雪崩般的钢铁洪流,将眼前的一切碾成齑粉。
“幸好,我军有黄河天险的庇佑,否则恐怕难以阻挡北疆蛮夷的骑兵啊。”
房当移浦庆幸的说道。
而且他已经提前将黄河两岸的船只全部征收了过来,北疆军是不可能度过大河的。
保泰军司暂时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