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分量,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依次走出了那扇被刺眼白纸遮蔽的大门,仿佛跨过了一道生与死的界限。父亲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走在最前面,他那穿着旧军装的背影,在冬日萧瑟、寒风呜咽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的沉重与孤独。我们依次走向擒龙村每一户沾亲带故,或是平日里有来往的人家。
每到一户门前,父亲便会停下脚步,并不急于进入,而是用一种沉痛的目光望向那家的门楣。堂兄曹桦会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叩响门环,在得到主人回应并允许后,他并不会踏入屋内,而是和我一起,直接在院门口或堂屋门外的石阶上,朝着闻声出来的主人家,“噗通”一声,毫不含糊地双膝跪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堂兄代表的是大伯这一房的“孤哀子”,而我,此刻跪下的身份,是代表整个擒龙村曹氏家族,向乡邻宣告我们共同失去了一位至亲兄长。 无需任何言语,这庄重而古老的一跪一叩,本身就是最直接、最沉痛、也最不容误解的报丧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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