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了,客往何处去啊?”
叶洛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也笑了笑,坦然相告:“长安。”
“长安?你也要去长安?”
一个正在会场里嬉闹、头戴尖顶小帽的于阗小乐手耳朵很尖,听到后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叶洛身侧,仰起小脸,好奇地问道。
“听见‘长安’就好奇,于阗来的小娃娃,小声点。”那位一直靠在梁柱旁的高挑舞姬不知何时也坐到了附近的桌旁,正小口啜饮着果酿,闻言轻轻咳嗽了两声,语气带着些许不耐,“吵得人头疼死了。”
“哼,还管别人吵不吵呢。”
与高挑舞姬同桌,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的另一名舞姬低声讥讽道,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却显得清晰,“长得漂亮,跳舞跳得再好,赚的赏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在台下咳得都直不起腰,还天天巴望着上台,真是要钱不要命。”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以轻纱半遮面的舞姬也附和道,语气带着轻蔑,“病成那副样子还要跳,也不知道好好养着。我看啊,她早晚得跟隔壁桌那个哑巴琴师坐一起去,两个怪人,倒真是天生一对。”
她们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在叶洛听来却字字清晰。
那高挑舞姬显然也听见了,她放下手中的琉璃小镜,冷冷地瞥了那两人一眼,语气不善:“咳咳咳......有些人的嘴,倒是比跳舞时的手脚更有力道,舞跳得不怎么样,嚼舌根的功夫倒是登峰造极。可惜了,这世上没有用嘴跳的舞,不然这些人想必能名动西域。”
“长安是不是很远啊......大哥哥,你去过长安吗?”
小乐手稚嫩的声音将叶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远,当然远......”
叶洛下意识地回答,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他刚想友善地揉揉小孩的头顶,补充道,“上一个跟我说要去的,走得头发都白了还没——”
“嘘!”
高挑舞姬突然对着他做了一个急促的噤声动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