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个包子,慢慢吃着,目光看向王砚:“王兄,情况如何?昨天可曾有所收获?”
提到正事,王砚脸色一正,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道:“叶兄,诸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他叹了口气,“我昨日便去了城隍庙,本想求见城隍爷,陈明利害。但那城隍庙......香火冷清得很,连庙祝都无精打采。我表明身份,甚至动用了些许宁京城隍残余的的神道权限感应,却根本感应不到城隍爷的神念所在,仿佛......仿佛正殿神龛之上那金身泥塑中的城隍府邸内空空如也。”
“岂有此理!”周沐清柳眉倒竖,“一城城隍,竟玩忽职守至此?”
王砚摇摇头,继续道:“我不甘心,又试图沟通本地的土地公。寻常土地,感知到我这‘代城隍’的气息,多少会现身一见。但开封城的土地,气息微弱涣散,不是身在极远处,就是在闭关沉睡,根本无法沟通。我几乎跑遍了开封府境内几处重要的山水神祠,情况大同小异,不是神念晦暗,就是干脆闭门谢客,香火稀薄。”
不用说,其实叶洛从他脸上露出疲惫能看出昨天的忙碌:“就在我一筹莫展,几乎要放弃山水神只这条线索的时候,终于在城隍庙后院一间偏殿里,遇到了开封城的......文判官。”
“文判官?”叶洛眼神一凝。判官是城隍的重要辅佐,负责文书、记录善恶,地位不低。
“是,”王砚点头,“是一位看起来极其年轻的文判官,身着青袍,面容稚嫩,但眼神却已经变得有些沧桑通透。他似乎早已料到我会去,就在那里等着我。”
王砚模仿着那文判官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淡漠,继续说道:“他告诉我,开封城隍爷......已怠惰多年,几乎不理政务,终日沉睡或是神游天外。上行下效,下面的各路山水神只、土地爷们也大多敷衍了事。这座上古雄城的神道体系,早已是千疮百孔,名存实亡。”
“为何会如此?”叶洛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