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伸手掐住了她的后颈，清桐立刻感到了窒息的痛苦。

无声地挣扎过程中，清桐在陈澜手臂上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抓痕，她却也没觉得吃痛，只是保持刚才的力度，让清桐保持持续缺氧状态。

“唔——”

清桐的手臂终于使上力，猛地掰开陈澜的手，向前横跨一步，将她掀翻在地，头磕到了溪边的礁石。

陈澜没有愤怒，迅速翻身而起，与清桐扭打起来。

原本清桐的战斗能力是在她之上的，但经历了陈澜的“投毒事件”，才从窒息状态缓过来，清桐的体力严重透支，便渐渐落了下风。

“拿出全力，才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陈澜说完便迅速肘击清桐的腹部，被清桐一个勾拳打中了左肩。

清桐的脑袋嗡嗡地响着，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找破绽、出拳、侧踢、翻倒……

最后两人都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陈澜压在清桐上方，再次掐住了她的脖颈。

清桐抬起膝盖对着陈澜的裆部猛地踢去，听着她刺耳的尖叫声，斜睨地盯着她痛苦的面容。

就在清桐准备翻身给她一个过肩摔时，陈澜突然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头按进了冰冷的溪水中。

“唔——”

随着挣扎时口唇的张合，清桐的口腔迅速灌入大量冷水，她用尽全力闭气才让鼻腔不再泌水。

双手被扣在背后，清桐像束手就擒的死囚，接受属于她的溺死之刑。

可凭什么呢？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

她的目的是什么？

意识越来越模糊，清桐感觉自己的意志越来越弱，最后化为了水底的一撮泡沫。

陈澜见她不再挣扎，约莫到了濒死之际，便将扶着她的腰，将她从背后提起，摆放在溪边十米远的干草地上。

“还是不行吗？”

她缓慢从外套内置口袋中翻出第二张手帕，轻轻将清桐面颊沾上的水滴擦干，而后把手帕铺开放在清桐的脸上。

远看就像一个溺毙的尸体被祭司盖上了轻巧的裹尸布。

陈澜没去探清桐的鼻息，好像她生死与否，与自己并无关系。

此时万籁俱寂，四周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响，只有溪流缓慢拍打礁石的水声。

就在陈澜踌躇不定时，从北方随风传来一声遥远而清晰的呼喊，“把她变成傀儡，和我一样。”

陈澜淡淡地瞥了眼北方的灰土，草地在浓雾中看起来灰尘仆仆，如死物一般寂静。

“你不是傀儡。”

女孩没有回话，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片青草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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