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亮晶晶的,熊童子的绒毛泛着浅黄,连薄荷茶的杯子里,都映着片暖光。
她摸出那把黄铜钥匙,月光从窗台照进来,落在钥匙上,波斯菊纹路像活了似的。楼下传来阿阮的笑声,大概是在跟星轨灯玩追光游戏;厨房有叮叮当当的声响,李姐该是在收拾碗筷;王哥的咳嗽声混着奶奶的蒲扇响,温柔地漫过夜空。
林夏把钥匙轻轻放在花架最上层,挨着那只陶瓷小兔子。钥匙的微凉混着小夜灯的暖,像星子留在时光里的温度。她低头看《天台时光记》,书页上的虞美人花瓣在灯光下泛着浅粉,像谁在纸上留了个甜甜的吻。
窗外的虞美人在夜风里轻晃,刚种下的太阳花种子在土里悄悄扎根,波斯菊幼苗顶着水珠,正努力往高长。星轨灯从窗台飞进来,光丝卷着片虞美人花瓣,轻轻放在日记本上,像在说“今天的甜收好了”。
林夏合上书,指尖划过封面的天台图案,光丝画的菜畦里,新冒的绿芽正慢慢长。她知道,花架上的星光会陪着每个加班的夜晚,土里的种子会追着太阳开花,而那个藏在泥土里的秘密,正等着波斯菊长高的那天。
夜风带着雨后的花香飘进来,混着花架的木头香、桂花糕的甜香。林夏看着花架上的暖光,心里软软的,像被月光浸过的。
明天,花架下的种子该冒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