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氏虽然大不如前,但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陈善连连摆手:“老妇公言重了。”
“修德并非吝啬小气,而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嬴丽曼带着侍女微笑着走进屋。
“你们聊什么呢?”
“我在外面听着好热闹。”
陈善支支吾吾,一时间没想到适合的说辞。
嬴政爽快地回道:“老夫想托你夫君购置一批兵甲。”
嬴丽曼愣了下,干笑道:“父亲,北地郡夺回了西河县的便宜行事之权,而今再打制兵甲,那不是触犯国法了嘛!”
嬴政‘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草原人大车小车载回去的武器是从何而来?”
嬴丽曼脱口而出:“那些都是农具,运出关后不知怎地被他们改成了兵器,此事与西河县绝对无关。”
嬴政固执地说:“为父也要一批农具,这下总可以了吧?”
嬴丽曼被逼无奈,用眼神征求陈善的意见。
‘夫人,我怎么觉得你爹想白嫖我呢?’
‘一千副兵甲,他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嬴丽曼则示意道——你别管大开口不大开口,能拿得出手就尽量答应吧。父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在不好回绝。
陈善当然不会耳根子软到什么事都答应。
平时宴请赠礼,小打小闹也就罢了。
一千副兵甲, 用得好了足以覆灭一个域外小国!
“老妇公……”
“贤婿若是不舍得的话,那开个价吧,当做是老夫买的。”
换成一般人,可能这种情况下硬着头皮也就答应了。
可陈善不是绝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伤害自己的利益。
“修德最近手头拮据,否则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老妇公,五千贯一副兵甲如何?”
“修德还有个小小的请求——货款需以铜钱结算,不接受其他方式抵偿。”
嬴政惊讶地扬起头。
你还真要啊?
我可是你父公!
曼儿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陈善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视线连焦点都没有。
生意是生意,亲情是亲情。
别说你是我老丈人,就算亲爹来了,也别想白嫖我!
再者……
陈善心中戏谑地想道:历来兵强马壮者为王。强到像我这种程度,已经不需要把世俗的礼节放在眼里了吧?
今日叫你一声妇公是看在夫人的份上,他日我登临九五,你该叫我什么?
‘孽障!’
‘孽障!’
‘此僚果然脑后生有反骨,专行大逆不道之事!’
嬴政的如意算盘落空,陈善又摆明了不给面子,让他有一时间羞恼交加。
“五千贯就五千贯。”
“老夫还想问一句,为何一定要用铜钱结账?”
陈善笑容玩味:“当然是为了淘汰落后产能、加快新旧动能转换、优化产业结构、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
“总而言之,如此这般,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