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元,他们花了 元,高出市场价两倍还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小翠这时突然开口:“蚊足针是苏绣里最细的针,只有绣‘隐丝绣’才会用,平时根本没人买这么多。而且古法染缸,得用镜水镇特有的陶土烧,外面的人根本不会用,夜枭集团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他们又不是绣娘,也不是染坊的人。”
苏晴没说话,继续往下翻。账本底 22 页的末尾,画着一张小小的草图,用炭笔描的,有点模糊,但能看出来是条路线:从 “沈记染坊后门” 出发,画了条虚线,一直通到 “镇东河老码头”,虚线旁边还写了个 “暗” 字。她立刻想起之前查沈家染坊的时候,发现过一条通往污水处理厂的地下暗管,而镇东河老码头,就在污水处理厂旁边 —— 这条路线,说不定和暗管是连通的。
“沈记染坊,是沈玉轩他爹沈玉明开的。” 苏晴的手指点在草图上,“1998 年的时候,沈玉明还是染坊的老板,周建国夫妇就是那时候失踪的。这账本里的交易记录,刚好在 1998 年,又提到了夜枭和沈记染坊的工具,说不定和周建国的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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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小翠:“你说这账本是周秀芳绣的封面,那你知道周秀芳 1998 年的时候在干什么吗?她有没有跟你提过沈记染坊或者夜枭集团?”
小翠想了想,慢慢说:“周姨跟我说过,她 1998 年的时候,还在帮她娘沈玉茹打理小绣坊。有一次她跟我聊天,说‘那年有外地商人来收旧工具,给的价钱特别高,说要复原苏绣工艺,可收走之后就没消息了’,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那个外地商人,会不会就是夜枭集团的人?”
“很有可能。” 冷轩接过话,“周秀芳肯定是发现了这个账本的秘密,知道夜枭收购工具不对劲,就用自己的冰丝绣了封面,把账本藏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落到了沈三娘手里。沈三娘之前被林晚秋胁迫,肯定也怕账本的事被发现,就把它藏在了木柜的夹层里,不敢说。”
苏晴把账本合起来,放在证物袋里。账本很轻,却感觉沉甸甸的 —— 这可能是他们找到的关于夜枭集团早期活动的最直接证据,1998 年的交易,周建国夫妇的失踪,沈玉明的染坊,这些之前零散的线索,好像都能通过这个账本串起来。
“小李,把账本送到技术科,做脱酸处理,尽量把水渍页的字迹还原出来。” 苏晴对着对讲机说,“重点看 1998 年的那几页,尤其是模糊的交易细节和签名,一定要弄清楚是谁跟夜枭做的交易,还有那些工具被运到了哪里。”
“苏队,那沈三娘要不要再提审一次?” 小张问,“问问她账本是怎么从周秀芳手里拿到的,还有她知不知道账本里的秘密。”
苏晴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沈三娘之前已经说了很多被胁迫的事,账本的事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太多,现在提审她,反而会打草惊蛇。等据书科把字迹还原出来,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再问也不迟。”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证物室里的灯光照着账本,封面的 “蚕桑记” 三个字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像是周秀芳在无声地提醒着什么。苏晴想起周秀芳藏在空心针里的摄像头,藏在鞋跟里的 U 盘,还有现在这个藏在木柜夹层里的账本 —— 这个一辈子跟针线打交道的绣娘,好像早就知道夜枭集团的秘密,用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把证据藏起来,等着有人能发现。
“冷轩,你有没有觉得,1998 年是个关键年份?” 苏晴突然开口,“周建国夫妇失踪,沈玉明的染坊和夜枭交易,文化馆失火,还有周秀芳开始藏证据 —— 这些事好像都集中在那一年,肯定不是巧合。”
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