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要的学习交流，几乎不和男生多说一句话。

苏晚晴在他面前站定，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黑板上的那两句话，我很喜欢。”

没有客套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谢谢。”林墨笑了笑，“随口写的。”

“随口？”苏晚晴细细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让她清冷的面容瞬间生动了不少，“能‘随口’写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骗子。”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指责的意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墨乐了，这姑娘有点意思。“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我暂时无法判断。”苏晚晴回答得很坦诚，“所以，我来问问你。《三体：黑暗森林》，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我查了手机，没有任何资料。”

果然是为了这个。林墨心中了然。苏晚晴是全校闻名的文学爱好者，能被她盯上，合情合理。

他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一个成熟的文明，在浩瀚的宇宙中，应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其他可能存在的文明？”

苏晚晴愣住了。她没想到林墨会问出这样一个宏大到近乎哲学的问题。她蹙眉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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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森林》就是在探讨这个问题。”林墨缓缓说道，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这个年龄绝不该有的深邃，“它构建了一个宇宙社会学的模型。在那里，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像幽灵般潜行于林间……猜疑链和技术爆炸，构成了这个森林永恒的基调。”

“猜疑链……技术爆炸……”苏晚晴低声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眼神越来越亮。她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直觉告诉她，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其宏大而冷酷的宇宙图景。

她看向林墨的目光，彻底变了。先前只是好奇，现在则带上了一丝真正的重视。

“这本书……是你写的？”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林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许吧。或者，它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

这个回答，在苏晚晴听来，等同于默认。她的心猛地跳快了一拍。

“能……让我看看全文吗？”她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时机未到。”林墨摇了摇头，“那本书，现在拿出来，太早了。”

他说的是实话。《三体》需要铺垫，需要酝酿，需要一个合适的发布时机，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那么，你接下来准备写什么？或者说，‘抄’什么？”

她刻意加重了“抄”字，目光锐利地看着林墨。

林墨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苏晚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提起那些‘作品’时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孩子，更像是在介绍一些……本就存在于世，只是被遗忘的珍宝。”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林墨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看着她清澈而执着的眼睛，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聪明又安静的“第一读者”，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也许吧。”他再次用了这个模糊的回答，然后转身，朝校门外走去，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等我选好第一把‘剑’，你会是第一个读者。”

苏晚晴站在原地，看着林墨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久久没有动弹。

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猜疑链”、“黑暗森林”这些词汇，以及林墨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