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世界染成一片血红。
他的爪刃不知何时已经伸出,原本欢快的庆典气球被轻易撕裂,而随之爆裂的却是温热的血浆。鲜血飞溅,浸染了他的身躯,画面变得扭曲而狰狞。
当他试图理解这一切时,炎阳出现在远处,用一种陌生且恐惧的目光盯着他。那目光中的情感让银伴战兽感到刺痛——那是不加掩饰的害怕与怀疑。
他想靠近炎阳,解释发生了什么,但对方却转身跑开了,眼中完全没有往日的信任与温暖,只剩下冰冷的戒备。
那一刻,银伴战兽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炎阳瞳孔中的倒影——支离破碎、满身鲜血的模样。
这幅景象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成为他醒来后挥之不去的阴影。
银伴战兽知道梦终究只是梦,并非现实。可是,如果这是某种预兆呢?如果真的存在失控的可能性呢?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决定放弃参加这次祭典。与其冒险,不如选择留在家中等待他们安全归来。
银伴战兽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洒在他的金属外壳上,反射出金亮的光芒。然而,他的内心却依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或许,只有当炎阳平安归来,他才能真正放下这份沉重的疑虑吧。
他绝对不会那样的。
银伴战兽的爪垫轻轻压上客厅地毯,第一次爬上了沙发。
那个沙发已经被炎阳和他的宝可梦们轮番坐过了,自己是最后一个。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却温柔接纳了这具为战斗而生的躯体。
然而这位为战斗而生的宝可梦,已经很久没有战斗过了,他自己不会去找其他宝可梦,其他宝可梦也不会主动找他。
家里,除了人类之外,确实没有谁会关注自己,感觉更多的是监视。
要是以前有这种被环视的感觉,早就不安的失控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被他程序里设定为死敌的家伙,能和他正常相处,已实属不易。
那小家伙虽然仿佛忘记了当初的事,但是依旧不怎么敢靠近自己,这样也好,他也怕他大着胆子来自己会控制不住。
银伴战兽趁着所有人不在,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这里……舒服,有他的气息。
晨光爬上茶几边缘的相框,那里有很多的照片。
炎阳和各宝可梦的照片都放在那里。
银伴战兽只看到了他和炎阳的那张。
还记得当时给自己拍照的时候,炎阳费了很多口舌说服自己。
照片上的他跟现在并无二样,紧贴着的人也没有什么变化。
顶多算是换了身衣裳。
他的笑容绽放在照片上,隐约还能感受到一点期待和祝愿。
银伴战兽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相框玻璃上,眼睛明明灭灭如同呼吸。
要不?跟随他吧。
作为宝可梦,选择认可的人类是正确的。
他本就不讨厌这个人,也认可他所有的行为,感谢他的付出和信任。
自己这回做梦,发现对方可能会这样看待自己之后,自己竟然真的会难受,一定是悲伤程序又在悄悄作祟。
喜欢……银伴战兽从来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果是他的话,自己不会排斥,那应该就是喜欢吧。
一个极度排外的宝可梦对一个人不排外,反而很想亲近,如果被怀疑和不信任了甚至会难过刺痛,数据库里除了喜欢应该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追随他,不会觉得违背意愿失去尊严什么的,甚至会渴望。
自己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便是情绪问题。
不是那种现在看起来非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