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被陛下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地点明理学院所承载的帝国命运!
茅焦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胸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与压力。
他停下脚步,整理衣冠,对着扶苏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却无比坚定:“陛下今日之言,如晨钟暮鼓,震醒臣之迷思!臣茅焦,虽才疏学浅,然既蒙陛下信重,委以此等重任,必当竭尽驽钝,兢兢业业,统筹好理学院一应事务,发掘、培养天下英才,引导研发方向,使我大秦格物之学,永居寰宇之巅!若有负圣恩,臣……万死难赎!”
看着茅焦那郑重其事、几乎要指天立誓的模样,扶苏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间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茅爱卿,朕信你。” 扶苏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帝国的未来能够走多远,能攀上何等高峰,就看你这双铁肩,能为朕,为这天下,扛起多少重量了。”
这轻轻一拍,几句重托,让茅焦眼眶微热,只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却也充满了力量。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牢牢刻在了心底。
君臣间的这番深入交谈,也随着他们抵达化学系所在的院落而告一段落。
化学系的建筑风格与其他系略有不同,墙体更为厚实,窗户开得又高又小,且多用耐腐蚀的材料包裹边缘。
院落中划分出多个独立的区域,有些区域还立着“危险!严禁靠近!”的木牌。
得到通传的化学系系正徐福,早已带着几名助教在院门外恭敬等候。
此时的徐福,与多年前那个仙风道骨、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方士形象已大相径庭。
他身着干净的学院师长常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虽年岁增长,鬓角染霜,但面色红润,眼神明亮而专注,浑身散发着一股沉静而专业的学者气息。
一见到扶苏的身影,徐福立刻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带着喜悦:“臣徐福,恭迎陛下圣驾!陛下亲临化学系,实乃我系上下之荣光!”
“徐卿平身。” 扶苏虚抬右手,笑着打量了他一番,“看来徐卿在这学院之中,如鱼得水,精神矍铄,更胜往昔啊。”
徐福起身,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托陛下洪福,臣每日与这些奇妙的物事打交道,与年轻学子们探讨学问,只觉得心胸开阔,乐趣无穷,这身子骨自然也硬朗了些。”
扶苏点点头,一边在徐福和茅焦的引导下向院内走去,一边询问道:“徐卿,如今化学系日常运转如何?学子们课业与风气可好?”
提到本行,徐福更是来了精神,他稍落半步跟在扶苏身侧,条理清晰地答道:“回陛下,自上次学院改制,化学系便遵照新规,对所有学子进行了严格的考核与筛选。如今留在系内的学子,首要任务是进行系统的化学理论知识学习,以及部分危险性较低的基础实验操作课程,务必打牢根基。”
他指了指那些立着警告牌的区域:“至于更深层次、或具一定危险性的研发项目,则严格按照学院规章制度进行。由研究员或资深师长提交项目申请,经由系内及理学院两级审核,评估其可行性、价值与风险后,方可批准。获批项目,会在划分出的特定独立区域成立研究所,调配资源,专注于该项目之研发试验。如此,既保证了日常教学的安全与秩序,也使得重点项目能得以持续推进,互不干扰。”
扶苏听着,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好!井井有条,张弛有度。徐卿将这化学系管理得如此妥当,朕心甚慰。”
徐福被皇帝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茅焦,诚恳地说道:“陛下谬赞了。实不相瞒,臣于这管理之道,本是一窍不通。多是平日里时常向茅院长请教,学习其统筹规划、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