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配备了更多的轻型飞雷神炮。面对西域常见的土坯城墙和小型绿洲据点,轻型飞雷神炮的直瞄射击效果极佳。
“目标,前方土城,燧发枪阵列推进至一百五十步,火力压制城头!炮兵连,对准城门楼,给老子轰开它!”李敢的命令简洁有力。
砰砰砰——!燧发枪兵排成三列,轮番射击,密集的铅弹如同雨点般泼向城头,压得守军根本抬不起头。
与此同时,几门轻型野战炮被推上前,对准了那扇并不坚固的木门和后面的城门楼。
“放!”
轰!轰!
炮弹精准命中,木门瞬间化作碎片,城门楼也被炸塌了半边,砖石横飞,里面的守军非死即伤。
“突击队,上!”
等待多时的秦军突击队发出震天的怒吼,如同潮水般涌过被轰开的城门,冲入城内。巷战短暂而残酷,燧发枪在近距离的威力更加可怕,往往一声枪响,对面穿着皮甲的西域士兵就被打出个血窟窿。负隅顽抗者被迅速清除,投降者则被捆缚起来,等待后续处理。
秦军的两路推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他们并不急于寻找联军主力决战,而是像梳子一样,仔细地梳理着通往西方的道路,将所有发现的敌军据点、补给点、游骑哨探一一拔除。火炮的轰鸣声日夜不息,如同死神的丧钟,一声声敲击在西方所有联军和十八国守军的心头。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西域大地蔓延。关于秦军火器无敌、杀戮无情的传言越来越夸张,甚至有人说秦军会召唤天雷地火,根本无法抵抗。
当秦军南北两路稳步推进,逐渐压缩空间的消息传到联军大营时,龟兹王绛宾和其他联军的国王们彻底慌了。
“什么?秦军真的动了?!还是分两路来的?”龟兹王脸色煞白,抓住报信士兵的衣领吼道。
“是……是的陛下……南边一路,火炮厉害无比,我们好几个据点瞬间就被炸平了……北边一路,火炮虽然弱了点,但火枪兵太多,根本靠近不了……”
“他们……他们离我们还有多远?”
“南路大概还有三天的路程,北路……可能更快一点……”
大帐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恐惧。秦军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是泰山压顶之势!
“怎么办?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国王带着哭腔问道。
龟兹王绛宾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绝望,他猛地拔出腰刀,狠狠砍在面前的木桌上:“还能怎么办?!秦军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南北都是绝路,只有西边……不!我们不能往西跑,那是绝地!唯一的生路,就是在于阗城!”
他环视众人,声音嘶哑:“打下于阗!抢光里面的粮食和财物!然后……然后我们裹挟着城里的百姓,一起往西冲!人多势众,秦军未必敢拦!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已经被逼到绝境的联军首领们,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纷纷红着眼睛附和。
“对!打下于阗!”
“跟秦军拼了!”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理智。联军放弃了所有的外围据点,将全部兵力——约四万还能作战的士兵,以及数万被驱赶的奴工苦力——如同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向了于阗城!
真正的决战,在秦军主力尚未抵达之前,在于阗城下提前爆发了!
这场战斗,将决定传统西域力量的最终命运。
于阗城的守军,早已到了强弩之末。箭矢所剩无几,滚木礌石耗尽,连火油都快用完了。当看到城外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神疯狂、不计伤亡的联军时,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放箭!快放箭!”于阗王站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