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哽咽,似古琴断弦:
“奉先…妾…本蒲柳,误入樊笼…”
“日对肥躯强作笑,夜枕豺狼难安寝…只盼…见君一面…”
她将脸埋进他胸膛,金甲沾满胭脂泪。
“那日廊下,妾心便已暗许…可如今…”
她哽咽着偏过头去。
“妾身已污,怎配再攀将军?”
说罢,便欲投身入池,自我了断。
霎那间,周遭盛开花瓣竟纷纷开始凋零、飘落。
“不!”
吕布猛地一把将她揽回怀中,他眼中怜惜与怒火交织。
双臂不由收紧,生怕她再度轻生。
“恨妾生逢乱世,身如飘萍不由己…只愿…”
“只愿来世…再做田舍女,煮茶待君归…呜…”
貂蝉的呜咽,渐渐碎在风里。
伴着吕布喉间低吼,似要将这乱世不公尽皆碾碎。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震落满亭残花。
亭台转角,两个小黄门缩着脖子偷窥。
瘦弱的那个耷拉着脸,眼神却满是痴迷。
“她好可怜…那老贼忒不是东西,要不咱们想法子偷偷把她弄出去?”
高大的黄门则嘴角抽了抽,扫了眼自己下身。
压低声音啐道:“反正这条命早该废了,等过完凤仪亭剧情就干!”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自廊道尽头传来。
两人慌忙抓起墙角扫把,一左一右,假装卖力扫地。
肥硕的身影出现在廊口,腰间玉带勒得滚圆的肚皮鼓鼓囊囊。
他瞥了眼扫地的小黄门,没多在意,大步流星朝着凤仪亭走去,腰间短戟随着步伐,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