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义军延续,令孤结局:上(2 / 3)

个后生等着说亲呢。”

(三)团圆宴暖,油山旧事

团圆饭摆在正厅的八仙桌上,客家酿豆腐的香气混着米酒的醇厚漫满屋子。李白砚给我斟酒时,手腕上的回纹银镯叮当作响:“这酒是用您带的蔗糖酿的,尝尝?”酒液入喉清甜,带着股奇特的暖意,赵时赏咂咂嘴:“比油山的米酒烈,有股子正气。”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飘回油山。我放下筷子,看着窗外的红梅叹道:“元军那回搜山,真是险啊。”那年冬天,伯颜带着三万精兵围了油山,义军不足千人,还是靠着分小队游击才撑下来。“我把现代的斥候战术和‘风后奇门’结合,让弟兄们化整为零。”我用筷子在桌上画着阵型,“东边放烟西边打,把元军绕得晕头转向。”

李白砚突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带着酿豆腐的热气:“你在山里挨饿时,我就在虔州筹粮,总想着多送些过去。”她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个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这是当年的粮草账,每月运多少米、多少盐,都在这儿。”最后一页画着幅小画,是个背着粮袋的女子在山道上行走,旁边注着“送粮途中”。

“白砚姐姐不光管账,还教我们认字呢。”黄丽剥开个橘子笑道,“她把抗元的故事写成话本,让走江湖的货郎带去各处,现在江南的百姓都知道,油山有群好汉在守着正气。”吴燕殊突然放下筷子:“那些话本我看过,写令孤先生那段,比戏文还动人。”

提到令孤,满座的笑声淡了些。那位须发皆白的史官,总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儒衫,在油山的岩洞里写《抗元实录》。有次元军搜山,他抱着书稿钻进石缝,硬是用体温焐干了被雨水打湿的纸页。“他常说,汗青要写得正,就得有股子硬气。”赵时赏饮尽杯中酒,眼眶有些发红。

王婉婉突然轻声道:“燕殊姐姐制定的《人妖公约》,现在还在油山的石碑上刻着呢。”那年山里的精怪们怕被元军的妖术所害,是吴燕殊带着狐族、蛇族立下规矩,人不犯妖,妖助抗元。“有回元军放毒烟,还是穿山甲精挖地道带我们逃出去的。”她掰着指头数,“现在山里的狐狸都会报信,松鼠还能偷元军的箭呢。”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落在红梅上簌簌作响。陈阿婆端来热腾腾的番薯糖水,叹道:“要我说啊,这正气不光是人守着,连山水精怪都认呢。”李白砚舀了勺糖水递到我嘴边,眼波里映着烛火:“可不是嘛,就像将军走到哪儿,哪儿就有正气生根。”

(四)烛影摇红,初心共守

入夜后,丫鬟们突然起哄着把李白砚推进我的卧房。阿黎扒着门框笑道:“大夫人,今晚可得给我们添个小将军呀!”王婉婉跟着拍手:“我们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来打扰!”说着便拉着众人散去,廊下的脚步声渐远,只剩红烛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李白砚转过身时,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解开月白袄裙的系带,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红肚兜,指尖绞着衣角轻声道:“分别这么久,我总想着……给你生个孩子。”烛火照在她鬓边的银饰上,回纹在墙上拼成温柔的图案。

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闻到她发间熟悉的皂角香。她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口,隔着锦袍能摸到心跳:“还记得在虔州成亲那天吗?你说要让正气传遍天下。”那天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刘铁主持的仪式,王婉婉她们送来的酿豆腐,还有她盖头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现在美洲有了汉人的土地,江南的义军也越来越壮。”她抬起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可我总怕这是梦,怕醒了还在油山的山洞里,听着元军的马蹄声。”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尝到咸涩里带着的甜:“不是梦,你看这北极熊皮,还带着北极的寒气呢。”

她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