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气传承16.澳洲造破冰船,进军北极圈(4 / 4)

蓝与白。郑龙在桅杆上挂了面测风旗,旗子从鲜红变成暗红,最后冻得硬邦邦的,像块铁皮。

“将军,罗盘不准了!”领航的老水手捧着罗盘哭,指针在盘里乱转,“这鬼地方,连南北都分不清!”我让人拿出备用的“旱罗盘”——用磁铁矿磨成的指针,装在注了油的铜盒里,总算能勉强辨方向。后来才知,这是北极圈的地磁异常,可当时的我们,只当是海神在考验。

8月初抵达海参崴时,港口的冰层刚化到能过船。赵时赏带着士兵们在码头堆了柴火,火苗舔着“玄冰号”的船底,把冻住的冰碴烤得滋滋响。“将军,黑油又存了三百桶!”他掀开地窖的门,里面的铁桶码得整整齐齐,“玄鸟队往北探了路,说有片海叫‘白令海’,冰薄些,能走船。”

休整的日子里,我们改良了罗盘——在指针上绑了根细铜丝,总算能稳定指向。周铁又给叶轮加了层铁皮,防冰棱刮坏叶片。1282年8月16日,七艘铁船组成的小队从贝加尔湖出发,玄鸟队的队员们展开翅膀在前引路,他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一群穿玄衣的信使。

船过白令海时,撞锤开始频繁落下。冰层厚的地方,要撞三四下才能破开,钢甲相撞的声响在冰原上回荡,惊得冰下的鱼群乱跳。有个玄鸟队员落在船头,爪子上抓着块冰,冰里冻着条从未见过的鱼,长着透明的身子,像块活水晶。

“往西北走!”我望着测深锤,绳上的刻度显示水深越来越浅,“前面该是陆地了。”郑龙突然指着远处的冰原,那里有群白色的动物正蹒跚行走,圆滚滚的身子像堆雪团。“是熊!”有个士兵喊,可那些熊不怕人,反而凑到船边看,圆脸上的黑鼻子呼哧呼哧地喘。

那天晚上,我们在冰上扎营。玄鸟队的队员们围着火堆烤鱼,周福煮了锅羊肉汤,汤里撒着四川辣椒,喝得人浑身发烫。我望着北极星,突然觉得文天祥说的“正气”,不止在人间,也在这冰封的荒野里——它藏在能抗住严寒的钢里,藏在黑油燃烧的火焰里,藏在每个敢往未知之地走的人心里。

“明天继续往北。”我往火堆里添了块黑油,青蓝色的火苗蹿得更高,“让这‘玄冰号’,在北极圈里,也插面汉人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