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气传承1.反攻元大都(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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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炸元皇宫,火光照汗青

第一夜的轰炸,据说忽必烈正在庆功宴上。玄鸟队带着二十个手雷,趁夜潜入大都,将陶罐从宫殿的琉璃瓦上扔下去。周铁造的手雷果然厉害,爆炸声震碎了半个皇宫的窗纸,火油泼在飞檐上,烧得像条火龙。

小白蹲在最高的旗杆上,用尾巴卷着块松脂,见火起便往下扔。她后来跟我说,忽必烈吓得从宴会上跌下来,靴子里还掉出块玉佩——是从临安皇宫抢来的,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

“第二夜扔在军械库。”郑豹在战报上画了个爆炸的图案,嘴角裂到耳根,“元军的弓箭烧了大半,据说现在连巡逻的兵卒都只能拿木棍。”他往嘴里灌了口米酒,“方梅说,她的毒针都比那些木棍管用。”

令孤老先生的竹简上,这些事都被记了下来。“丁未夜,义军以玄鸟携火器攻元宫,焚其左掖门;戊申夜,再攻军械库,烧弓矢三万。”他的史笔停在“忽必烈宵衣旰食,不敢安寝”一句上,突然笑了,“帝王寝食难安之日,便是百姓重见天日之时。”

油山的正气岩前,山民们正围着新刻的战报欢呼。个瞎眼的老汉用手摸着“焚军械库”四个字,突然老泪纵横:“我儿子就是被元军的弓箭射死的,这下好了,老天有眼啊!”

小白突然指着山下的路,那里扬起阵阵烟尘。吴燕殊的玄鸟俯冲下来,嘴里衔着封蜡信——是西路军的捷报:段浩与张钰已攻克石门关,元军向川中运粮的路线被彻底截断,俘虏的元兵里,竟有当年参与潭州屠城的千户。

“把这千户送到潭州去。”我将蜡信递给赵时赏留在油山的传令兵,“让熊义当着百姓的面审判他,用客家刀,按潭州的规矩。”

传令兵领命而去,白砚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指着正气岩上的字。那些刻字在阳光下越发明亮,连石缝里的草芽都长成了藤蔓,顺着岩壁往上爬,在“正气”二字周围绕成个绿色的圈。

“你看,”她轻声道,指尖抚过发烫的岩石,“连石头都在帮咱们。”

(六)千帆连海平,锋刃向龙庭

九龙骨大船下水那日,广州湾的海面上飘着细雨。刘鹏带着军器监的工匠们立在码头,看着第一门重炮被装上船。炮身上刻着“还我河山”四个大字,是用元军的头盔熔铸的。

“射程三里六,”刘鹏拍着炮身,声音比海浪还响,“能穿透元军的铁甲船,咱们试过。”他递给我张图纸,上面画着炮弹出膛的轨迹,“到了蒙古草原,这炮能把他们的敖包炸成粉末。”

郑龙的舰队已在湾内待命,大小船只首尾相接,帆影遮天蔽日。郑云从琼州带来的哨船穿梭其间,每艘船上都站着个吹螺号的水兵——螺号声一长三短,是“准备出发”的信号。

小白蹲在旗舰的桅杆上,正用爪子给玄鸟系信管。那些信管里装着火药,遇敌时便会炸开,发出红色的烟。“辛雷哥哥的铁甲船已到马六甲海峡,”她朝我喊道,尾巴在雨里甩得湿漉漉的,“他说要跟咱们在大都外海汇合!”

我望着雨幕中的舰队,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话:“史书里的英雄,从来不是一个人。”赵时赏在运河上的刀光,段浩在云贵的马蹄,辛雷在暹罗的号角,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山民、船工、矿工,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比任何重炮都更能撼动元军的根基。

李铁突然扛来一捆铁链,链环上还沾着矿场的泥土。“这是大余矿工们连夜锻造的,”他将铁链往甲板上一摔,哐当声惊得雨珠都在帆布上乱跳,“能把三艘元军的船锁在一起,到时候一把火,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那是当年在矿场跟监工拼命时被打掉的。

白砚撑着油纸伞,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