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义挑在枪上示众了。”郑云带回的消息里,还附着陆义的亲笔信,“他说百姓们都去啐那汉奸的脸,连三岁小孩都拿石头砸他。”
收拾完新会,广州成了下一个目标。刘鹏带着海丰的工匠,在珠江口架起了十门重炮,炮身锃亮,都是按我传授的法子新造的。“神主,这炮能打三里地,保管把阿合马的城楼轰塌。”他指着炮身上的刻度,“我还加了准星,比先前的老炮准十倍。”
攻城那天,刘鹏的重炮先轰开了广州的西门。阿合马穿着金铠甲在城头指挥,被郑龙的快船一箭射穿了咽喉——那箭杆上缠着红绸,是吴燕殊特意为他选的,说“得让汉奸死得醒目些”。
肃清残余用了半个月。我们在广州城里搜出不少藏着的降元官员,方梅的毒针没费多少事就让他们招了供,牵连出二十多个潜伏在义军里的奸细。李铁把这些人拉到文天祥诗碑前斩首,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人举着“还我河山”的木牌,喊得声嘶力竭。
(三)扬帆拓土,三岛归宋
广东安定后,我站在崖山的礁石上,望着南海的方向。郑龙的船队已扩充到三百多艘,有新造的快船,也有缴获的元军战船,帆布连成一片白色的云。“该拿下九龙岛、澳县和琼州了。”我用炭笔在海图上圈出三个点,“这些岛是南海的门户,守住它们,才能安心南下。”
首攻九龙岛那天,风浪很大。郑龙的“惊涛号”冲在最前面,他站在船头,手里的铁锚砸开了元军的寨门:“潮州的儿郎们,让这些元狗看看咱们的厉害!”岛上的元军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大多还在喝酒赌钱,被义军杀得哭爹喊娘。
李超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他带着五百士兵从侧后登陆,手里的长刀耍得虎虎生风。有个元军百户想逃,被他一刀劈成两半,血溅在“宋”字旗上,红得格外刺眼。“神主说了,留活口!”他对着手下喊,却自己先砍翻了三个想反抗的,引得郑龙在旁边笑:“这小子,比他爹还猛。”
澳县的元军更不经打。郑云的船队刚绕过暗礁,守岛的元兵就举着白旗投降了——他们大多是被抓来的壮丁,早就不想替元朝卖命。郑云没杀他们,只是让他们把囤积的粮食搬到船上:“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宋旗还在,别再助纣为虐。”
琼州的战事稍显棘手。守将阿剌罕是员悍将,凭着火炮据守港口,郑云的几次进攻都被打退。我让人从海丰调来十门重炮,架在对面的小岛上,对着琼州的炮台轰了三天三夜。郭虎趁机带着水性好的士兵从水下潜入,炸毁了元军的弹药库,爆炸声震得海水都在晃。
“降了!阿剌罕降了!”当郭虎把阿剌罕的佩剑呈上来时,他的胳膊还在流血——那是被炮弹碎片划伤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好样的,琼州就交给你了。”郭虎单膝跪地,接过帅印时,声音都在发颤:“末将定不负神主所托!”
(四)祥龙整编,三帅授印
收复三岛后,我把水陆两军拉到祥龙城整编。这座城原是新会的一个渔港,被陆义加固成了军事要塞,城墙用礁石砌成,炮口对着珠江口,易守难攻。
授印那天,祥龙城的校场上站满了士兵。郭虎、李超、陆义三人穿着崭新的铠甲,按品级排列。我站在高台上,手里捧着三枚帅印——琼州印是青铜铸的,刻着海浪纹;九龙州印镶着铁边,刻着火焰纹;祥龙州印最精致,是用缴获的元军金器熔铸的,刻着盘龙纹。
“郭虎听令!”我举起琼州印,“命你为琼州守将,率五千水军镇守琼州诸岛,安抚百姓,操练水师,不得有误!”
郭虎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帅印,声音洪亮:“末将领命!”他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那是在崖山大战时留下的,此刻却成了勋章。
“李超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