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兵发广西 1. 春城整兵(3 / 4)

不时勒马,天风剑的灵力让她能听见十里外的动静,她说“右前方有山泉”时,果然没多久就见着溪流。行至城外民屯,新分了土地的流民捧着热茶赶来,白发老者递来的炒米袋上,还留着他补丁的针脚:“神主路上吃,垫垫饥。”

郭龙的骑兵到黔桂通道入口时,李铁的斥候传回消息:安龙关守将正搂着抢来的民女喝酒,帐里的骰子声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郭龙摘头盔,络腮胡上还沾着滇西的尘土,“裹马蹄,送他们份‘醒酒礼’!”

赵虎的步兵在富宁隘口遇了麻烦——元军滚下的巨石堵了路,崖上弩箭的寒光像倒悬的星。阿黎拍马出列,碧影剑的灵力催得青藤疯长,顺着崖壁攀上去,缠住弩箭时发出“咯吱”响。“步兵阵跟我上!”赵虎大刀一挥,士兵踩着青藤攀崖,很快,崖顶的惨叫混着弩箭落地的脆响传下来。

郑龙的水军在右江遇上元军战船,那些用了水密隔舱技术的船在江面上横冲直撞。他令快船佯装逃窜,引敌船进浅水区,重炮轰出时,混着阳气石粉末的炮弹砸在船底,舱板竟像酥饼般碎裂,不到半个时辰,三艘战船就成了俘虏。

我站在高处,看三路兵马如三支利箭射向广西,归一剑的灵力与各阵旗号共鸣,仿佛能听见将士们的心跳与呼吸。段沭雪握住我的手,龙鳞佩上的十三道剑影与天边云气交融:“桂林的漓江边,很快就会插上咱们的旗。”

(四)军屯安流民,户籍定民心

周平的步兵第八阵走得慢,队伍里牛车轱辘的声响混着流民的咳嗽,每到荒村,他就叫士兵支起帐篷,把户籍册摊在门板上。在广南废弃的兵屯,三十多户流民缩在破庙里,其中瘸腿老木匠的工具箱里,还藏着半块雕了一半的犁头。

“神主有令,”周平指着户籍册上朱笔标的土地等级,“每户二十亩地,匠人多五亩,造出好农具,再奖两石米。”老木匠突然放下拐杖,工具箱“哐当”落地,露出里面磨得发亮的刨子:“小将军信我?我造的曲辕犁,比元军的快一半!”

周平让人把破屋腾出来当工坊,老木匠带着年轻人刨木头时,刨花飞起来像白蝴蝶。三日后,十张曲辕犁摆在晒谷场,犁头闪着新铁的光,流民们摸着犁柄直笑,很快,荒芜的土地就翻出湿润的黑土。周平写文书时,笔尖蘸着晨露:“民心安,则军粮足,这才是根本。”

我收到文书时,正与郭龙站在安龙关城楼。元军的狼旗被扔在地上,我们的红旗在风里舒展,郭龙递来的账簿上,墨迹还带着酒气,记着“王二家缴粮七成”“李三家女儿被抢”。我把账簿扔进火盆,火星卷着纸灰飞起来:“绸缎粮食全分给百姓,按周平的法子登记户籍——告诉他们,安龙关再没有苛捐杂税。”

关内外的百姓涌来时,有人背着刚收的玉米,颗粒饱满得能映出人影;有人捧着自酿的米酒,酒坛上还贴着祈福的红布。他们围着军营唱的山歌里,混着纳西语与汉语,却都在说“安稳日子”。郭龙望着篝火边的老幼,突然说:“打了十年仗,才懂百姓的笑比军功章金贵。”我摸着归一剑,金丹在丹田轻轻转,八思巴永远不会懂,能动摇天下的从不是血河阵,是这万家灯火里的安稳。

三日后,赵虎的步兵克富宁,郑龙的水军抵南宁,三路兵马在漓江边会师。桂林的山像浸在水里的碧玉簪,江底的卵石能数得清,段沭雪指着象鼻山:“传说水神的灵脉藏在那里,归一剑若能共鸣,广西的地脉都会干净起来。”

归一剑的灵力顺着江水漫开,与江底的灵脉相触时,水面竟泛起七彩的光。十三阵的旗帜在风里猎猎响,将士们的笑混着江涛声,远处桂林城头的元军旗帜,在暮色里像片将落的枯叶。

夜色深了,篝火连成星海。李铁的斥候说,桂林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