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底下全是淤泥,骑兵能蹚过去。”
我看着城楼上慌乱的元军,突然计上心头:“李白砚,你带五百人假装在东门攻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王婉婉带主力从西门蹚河,记住,马蹄裹上麻布,别发出声响。”
三更时分,东门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元军果然把主力调去了东门。王婉婉趁机率领骑兵蹚过护城河,马蹄裹着麻布,在淤泥中悄无声息地前进。等元军发现时,我们的骑兵已经冲上城楼,吊桥被重新放下,东门的假攻城队也趁机杀入城内。一夜激战,河内城被收复,守军首领被活捉。
第三日午后,骑兵队终于抵达大理城外。远远望去,大理的城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城楼上的元军旗帜却有些歪斜,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郑龙的船队此时也到了洱海港,船上的重炮正对着城墙,只等一声令下便可轰击。
“不用开炮,”我望着城楼上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你看那些士兵,甲胄都没穿整齐,定是无心恋战。”我让人把河内城俘虏的元军首领押到城下,对着城楼喊话:“你们的援军早就跑了,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劳!打开城门投降,我保证不伤百姓分毫!”
城楼上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人扔下兵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元军放下了弓箭。城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老者带着百姓跪在路边,正是大理段氏的族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神主盼来了,”老者老泪纵横,“元军在城里烧杀抢掠,我们早就受够了!”
进入大理城时,夕阳正将五华楼染成金色。段沭雪站在楼前,抚摸着墙上的剑痕,轻声道:“小时候听祖母说,五华楼是段氏先祖议事的地方,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证大理光复。”我握住她的手,望着街上欢呼的百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或许就是剑心进阶的真谛,不是获得多大的力量,而是守护住眼前这万家灯火。
(四)挥师向广西,誓破血河阵
收复大理的第三日,木罗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八思巴的弟子果然在广西边境布了血河阵,已有三个村落的百姓被抓去当祭品,阵眼就在桂林城外的漓江边。“那阵法需用活人精血催动,一旦成了,方圆百里都会变成死地,”木罗忧心忡忡,“东巴经上说,血河阵的克星是归一剑的灵力,但需神主亲自主持。”
我召集众将议事,吴燕殊指着地图上的广西地界:“广西多山地,元军在要道上设了不少关卡,我建议分三路进军:郑龙的水师沿西江而上,牵制沿岸元军;雷芸带骑兵走陆路,直插桂林;我们率主力从中间突破,三路会师后再破阵。”
“我有个想法,”李白砚突然开口,“血河阵既然靠精血催动,定然怕至阳至刚之物。咱们从大理带些雪山的阳气石,碾碎了混入弹药,炮弹打到阵中,说不定能破了他的邪术。”段沭雪点头赞同:“阳气石是玉龙雪山的地脉精华,至阳至纯,正好克制阴邪之气。”
三日后,三路大军同时出发。郑龙的水师在西江上与元军战船展开激战,连发枪的火力压制住了元军的弓箭,不到半日便突破了封锁;雷芸的骑兵翻山越岭,避开大路,专走捷径,沿途解救了不少被抓的百姓;我和段沭雪率领的主力则一路攻城拔寨,元军望风而逃,不少守军甚至倒戈相向。
行至桂林城外三十里时,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前方的山谷里,红光冲天,隐约能听见百姓的哀嚎。“是血河阵!”段沭雪脸色煞白,龙鳞佩发出急促的震颤,“阵眼就在山谷里,那些红光就是精血凝结的!”
我令大军停下,取出归一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芒,与远处的红光遥遥相对。“吴燕殊,带重炮营在谷外布阵,炮弹里混上阳气石粉末;雷芸,你带骑兵绕到谷后,堵住元军的退路;郑龙,水师上岸后守住谷口,别放一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