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象,身陷绝境,反而勘破了忠义的真意。
“把这个带上。”我将诗卷递给郑龙,“挂在旗舰的桅杆上,让弟兄们都看看,什么是大宋的骨气。”
船队拔锚时,厦门港的百姓都来送行。张婆婆提着篮子往船上递麦饼,饼里夹着咸菜,是她连夜烙的;李大叔帮着检查船锚,粗糙的手掌在铁链上摩挲,像是在给老伙计送行;连瞎眼的陈老汉都拄着拐杖,对着船头的方向作揖,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让将军们把那些畜生都赶跑……”
行至半途,我让吴燕殊放出信鸽,给潜伏在各地的特战大队送信。给婺州郑苗的信上写着:“率部袭扰元军粮道,拖延扬州援军;给温州林茂的信里画着简易地图,标注了元军在沿海的哨卡位置;给台州方梅的密令更直接:“劫元军的药材船,送台湾前线。”
信鸽消失在云层里时,郑龙突然指着前方的海平面:“将军您看!”只见远处的岛屿如卧在海中的巨鲸,沿岸的沙滩泛着白光,隐约能看见元军的了望塔。岛上的炊烟歪歪扭扭地飘着,那是倭人在烧杀抢掠的信号——特战大队的密信里写过,倭人每次洗劫村庄,都会点燃三堆火。
“准备登陆。”我握紧断水剑,剑穗上的玉佩撞在甲胄上,发出清越的声响,“陈虎带特战大队摸进北港,解决了望塔的哨兵;郑龙率快船队在东口佯攻,吸引元军注意力;黄丽的快枪队在西侧山岗掩护,专打倭人的头目。”
夜幕降临时,行动开始。陈虎的小队乘着小舢板,悄无声息地摸进北港的芦苇荡。了望塔上的元军哨兵正围着篝火喝酒,甲胄扔在一旁,连弓箭都挂在歪脖子树上。“动手。”陈虎低声下令,队员们如猎豹般扑出,阿黎配的迷药手帕捂住哨兵的口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到一刻钟,了望塔就换上了大宋的旗号。
东口的佯攻打得轰轰烈烈。郑龙的船队突然放炮,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元军果然中计,调派大半兵力往东口驰援,西侧的倭人据点顿时露出空当。黄丽的快枪队趁机占领山岗,枪管对准据点里的倭人头目——那些穿着明光铠、留着发髻的倭人正围着抢来的妇女狂笑,浑然不知死神已在身后。
“打!”黄丽红旗一挥,五十支突火枪同时喷射火舌。铁弹穿透倭人的铠甲,头目们惨叫着倒下,据点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个倭人想冲出来,刚抬脚就被石敢为的枪打中膝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嘴里的鸟语骂得难听。
登陆部队如潮水般涌上岸。郑龙的水兵们甩出带倒刺的铁钩,搭住倭人据点的栅栏,斧头劈开木门的瞬间,骑兵们的马槊组成铁墙,将慌乱的倭人逼成一团。“缴械不杀!”刘铁的吼声震得树叶落,可那些倭人竟举着倭刀冲上来,嘴里喊着“玉碎”,显然是被洗脑洗傻了。
“那就成全他们。”我挥剑砍翻冲在最前面的倭人,剑锋划过之处,血溅在沙滩上,与之前被屠杀的百姓血迹混在一起。骑兵们的马槊翻飞,倭人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据点里的粮仓被打开时,里面堆满了抢来的粮食和布匹,还有百姓的衣物——有个士兵认出了母亲的头巾,突然红了眼,挥刀砍向倭人的尸体,嘴里嘶吼着:“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解决完倭人,该轮到元军了。他们的大营在南港的山坳里,主营外挖着三道壕沟,还架着回回炮。“用他们的炮打他们。”我指着缴获的倭人火炮,那是从唐朝传过去的旧炮,威力不大却能装烟雾弹,“陈虎带小队摸到壕沟外,用烟雾弹掩护;郑龙的船队绕到后山,炸掉他们的水源。”
黎明时分,烟雾弹在元军大营外炸开,黄白色的浓烟裹着刺鼻的气味,呛得元军睁不开眼。陈虎的小队趁机填平壕沟,骑兵们踩着木板冲进去时,元军还在咳嗽,连弓箭都拉不开。大营里的厮杀没持续多久,那些临时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