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赵时赏的咳嗽声里带着笑意,他指着舱底:“这玩意儿……总算老实了。”
我看着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留下道和吴燕殊一样的银痕,只是更淡,像抹月光。白砚突然指着金属舱的裂缝,那里竟嵌着块芯片,闪着微弱的蓝光,上面刻着行小字——“来自2842年的求救信号”。
原来这不是武器,是艘失事的逃生舱。而我们,阴差阳错地成了拯救两个时空的人。
夕阳落在江面上,把战船染成金红色。陈铁扛着矿锄往甲板上搬最后几个空箱,铁环的响声和着水兵的号子,像一首踏实的歌。阿黎在给赵时赏换药,药香混着江风,暖烘烘的。吴燕殊靠在桅杆上吹笛,笛声里没有了紧张,只有轻快的调子,信天翁跟着笛声盘旋,翅膀扫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我摸着腕上的银痕,突然明白,所谓的高武,所谓的科幻,终究抵不过人心里的那点光。就像此刻的夕阳,哪怕经历过再多黑暗,也总会在黎明时升起。
而那艘沉默的金属舱,成了我们和另一个时空的秘密,沉在赣江的底,守着这片我们用鲜血和勇气保住的土地。甲板上的金银已被运空,只剩下些散落的布条和木箱,却比满舱珠宝时更让人踏实——那些金子会变成粮草,变成兵器,变成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底气,而不是冰冷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