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血就够了!”他突然抓住吴燕殊的手腕,往金属舱的裂缝拖,“你跟星舰有缘,你的血最灵!”
银狐突然扑上去,死死咬住李恒的喉咙,他惨叫着松开手,吴燕殊趁机挣脱,却被他带倒,撞在控制台的水晶柱上。柱体突然裂开,流出金色的液体,溅在她的额角,那里立刻浮现出和陈铁一样的银痕,只是更亮,像镶了层银边。
金属舱的低鸣变成了尖啸,舱壁上的符号开始渗出鲜血,顺着纹路汇成小溪,流进控制台的凹槽里。黄丽突然扑过去,抱住李恒的腿:“放开吴姐姐!”她的发簪掉在地上,正好扎在李恒的脚背上,他痛得一哆嗦,匕首脱手而出,掉进金属舱的裂缝里,瞬间被金色液体融化,连点烟都没冒。
“抓住他!”我拔剑砍向李恒的手腕,剑气劈断他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银痕——比陈铁的更深,已经变成了黑色。李恒突然怪笑起来,往金属舱的裂缝里钻:“你们阻止不了的!星舰重启,所有人都得死!”
裂缝突然合拢,将他半截身子卡在里面,金色液体漫过他的腰,皮肉像冰雪般消融,露出的骨头瞬间被镀上层银,然后碎裂,变成粉末,被金属舱吸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半截手臂掉在地上,银痕在阳光下闪了闪,化作一缕青烟。
正午的日头最烈时,金属舱的金光突然收敛,水晶柱变得像块普通的石头。吴燕殊额角的银痕却亮得刺眼,她往舱壁上靠,银痕与符号一碰,舱壁突然弹出块屏幕,上面映出片星空,无数光点在缓缓移动,像撒了把萤火虫。
“是星图。”白砚指着屏幕上的亮点,“这个最大的,是咱们的地球。”她的指尖刚碰到屏幕,光点突然炸开,变成支元军的船队,正从屏幕里往外钻,船头的狼头旗在星空中猎猎作响。
阿黎往屏幕上撒毒粉,粉末却穿了过去,落在甲板上“滋滋”冒烟。“是时空裂缝。”她声音发颤,药箱里的解毒烟全倒了出来,“星舰在把过去的元军往这儿送,再拖下去,江面上会挤满元军船舰。”
陈铁的矿锄突然往金属舱上砸,这次竟砸出个坑,金色液体从坑里渗出来,像在流血。“砸烂它!”他红着眼大喊,矿兵们举着锄头围上来,铁环碰撞的“哗啦”声盖过了金属舱的低鸣,“跟它拼了!”他们刚把最后一批珠宝搬上甲板,准备让信天翁运走,此刻却忘了那些金银,眼里只有这个威胁。
金属舱突然剧烈震动,屏幕上的元军船队越来越近,船头的伯颜甚至能看清脸上的刀疤。倒计时跳到了“六时辰”,舱壁上的鲜血开始沸腾,像一锅滚开的水。吴燕殊突然按住我的手,把玉佩塞进我掌心:“穿越者……只有你能关裂缝。”她的银痕突然发亮,映得屏幕上的星图都在抖,“信天翁说,玉佩要沾你的血才能启动反向按钮。”
我看着掌心的玉佩,又看了看屏幕上越来越近的元军,突然想起赵时赏的咳嗽,陈铁焦黑的胳膊,黄丽哭红的眼睛。这不是科幻片,是活生生的生死场。我举起青峰剑,往手腕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在玉佩上,瞬间被吸收,玉佩突然射出道白光,照得屏幕上的星图开始反转,元军船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往回拖,发出绝望的嘶吼。
“快按那个红色按钮!”吴燕殊指着控制台,她的银痕正在消退,脸色白得像纸,“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扑过去按下按钮,金属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屏幕像镜子般碎裂,无数光点溅出来,落在甲板上,变成一颗颗星星,然后熄灭。倒计时停在了“零”,舱壁上的符号渐渐隐去,金属舱恢复了冰冷的沉默,像一块普通的废铁。
江面上的雾气突然散了,露出清澈的蓝天,信天翁在桅杆上欢快地嘶鸣,刚回来的几只大鸟正叼起甲板上的金包,往山洞的方向飞去。银狐叼着黄丽的发簪跑过来,蹭着我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