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留下!”正是他们的头领!我大喊一声“动手”,埋伏在屋顶和巷子里的队员们立刻冲出来,突火枪“嘭嘭”作响,蒙面人纷纷中枪倒地。头领想往后退,却被陈大叔扔出的绳套缠住马腿,马一倒,他摔下来,刚想拔刀,就被我的突火枪顶住了胸口。
“别杀我!我……我能帮你们找矿!”头领吓得脸都白了,却半句不敢提背后的人。我让人把他绑紧,用黑布蒙住头,跟小石头一起交给从虔城赶来的亲卫。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官爷!我要参军!我要杀元军!”我转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后生,手里还攥着没放下的镰刀,眼里满是怒火。紧接着,又有几个精壮汉子站出来:“我们也去!元军害了我家娃,我要报仇!”
我心里一热,跳上高台,对着村民们大声说:“乡亲们!元军为啥敢欺负咱们?就是因为他们人多枪多,还靠着汉奸当眼线!今天咱们除了汉奸,可光靠我们这队人不够——要是你们都来参军,咱们人多了,枪多了,不仅能护着龙回镇,还能把元军赶出赣州,让小石头这样的娃能安稳读书!”
我指着刚被押上车的头领:“这汉奸背后还有人,他们想抢咱们的矿,害咱们的人!咱们扩军练兵,就是要断了元军的念想,搞垮他们的根基——让他们没人当眼线,没人送消息,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话音刚落,又有十几个年轻后生和汉子站出来,连之前给我们送腊肉的大娘都把身边的儿子推出来:“娃,跟官爷们走!好好杀元军,给你爹报仇!”没一会儿,就凑了二十多个精壮汉子。我让医疗联络小队的队员登记他们的名字,又跟亲卫交代:“你们把头领和小石头送回虔城,这些乡亲也一并带过去,找赵将军登记军籍,编入后备队练兵——告诉赵将军,按之前的规矩,先教基础的拳脚和突火枪用法,等练熟了再补进各大队。”
亲卫领命,二十多个汉子纷纷跟家人告别,有的接过家人递来的干粮,有的揣上磨亮的镰刀,跟着马车往虔城方向走。村民们站在路边挥手,喊着“多杀元军”“早点回来”,声音里满是期盼。
收拾好行装,我们继续往大余走。走了近三个时辰,终于到了南安镇的梅山村。远远就看见一片依山傍水的围屋——背靠着青翠的山,前面是条潺潺的小河,一圈圈圆屋像涟漪似的往外扩,最中心是灰瓦白墙的祖屋祠堂,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外围的圆屋则住着同族的人家,墙高得能挡住弓箭。“这围屋建了好几代了,”陈大叔指着围屋,“最早就中心那圈祖屋,后来族里人多了,就围着祖屋隔几十米建一圈更大的,现在最外一圈的屋墙,连元军的弓箭都射不穿。里面的作坊、粮囤都护得好好的,林老板的板鸭作坊,就在围屋东角。”
我们走进围屋,只见巷道整齐,家家户户门口挂着腊味,林老板的作坊就在巷道尽头,房檐下挂满了板鸭,形如饱满的桃子,奶白的皮上泛着酱色的光,腊香顺着风飘满整条巷道。“几位是虔城来的义军吧?”林老板迎上来,手里还拿着块刚熏好的板鸭,“陈老哥前几天托人带信,说你们要来寻矿,我早备好了板鸭,你们尝尝!”
他递过板鸭,白砚接过来摸了摸,又闻了闻,轻声说:“肉质紧实,腊香浓郁,用松枝熏过吧?这样能放久,咱们带在路上当干粮正好。”林老板笑着点头:“姑娘懂行!这板鸭得用大余本地的麻鸭做,先抹上盐和香料腌七天,再放太阳下晒三天,最后用松枝熏一天,能放半年不坏。以前元军来劫掠,我就把板鸭藏进围屋的地窖,才没被抢走——有围屋护着,这手艺才能传下来,往后说不定能扬名呢!”
我笑着说:“林老板,我们买十只带在路上,队员们也尝尝鲜。”林老板摆手:“不用买!我送你们!你们帮着打元军,保护乡亲,这点东西算啥!”说着,就让伙计打包板鸭,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