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到这里,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那是他的儿子,死得如此惨烈!
朱标脸色惨白,下意识扶住父亲的胳膊,指尖冰凉。朱棣更是浑身发抖,眼睛死死盯着画面里的火海,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那是他的十二弟,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四哥”喊着,抢他的弹弓、偷他的点心,却会在他被父亲罚跪时偷偷塞来一个热馒头的十二弟!那个总说“四哥去哪我去哪”的小跟屁虫,竟然……竟然被活活烧死了?
“不……不可能……”朱棣的声音破碎不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冰冷的瓷砖上,“十二弟那么胆小,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会……怎么会自己走进火里……”他忽然猛地抬头,看向朱元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爹!他们为什么要逼十二弟?他做错了什么?”
叶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朱棣的后背,又给朱标递了块手帕,最后看向朱元璋,声音沉重:“陛下,这就是你最不愿意见到的未来。湘王自焚,不是个例,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建文帝的削藩,削的不是权力,是你亲手搭建的朱家屏障,是兄弟们的骨肉亲情。”
他手上拿着一本《皇明祖训》,翻开其中一页:“你在祖训里写‘凡朝廷新天子正位……如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诸王,统领镇兵讨平之’。朱棣后来的‘清君侧’,其实是在按你的祖训行事,只是被逼到了不得不主动出手的地步。”
朱元璋接过《皇明祖训》,指尖抚过自己亲笔写下的字,手却抖得厉害。他当年写下这段话,是怕权臣乱政,让亲王有能力护驾,可没料到,有一天会变成亲王对抗天子的理由。
“所以……所以我才反了?”朱棣喃喃道,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痛苦,“因为十二弟死了,因为他们要杀我……”
“是。”叶云点头,“可你们现在看到了,就能改。朱雄英还未出生,你们有了准备,他也不会按照原先历史早逝,所以未来还可以改变。”
“叶老板说的是,只是咱还有个疑问需要请教叶老板,视频上的建文帝是谁,为什么不是标儿上位。”朱元璋的目光落在叶云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惶恐。他攥着《皇明祖训》的手指微微收紧,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从未想过,自己精心培养的太子朱标,竟然会无缘帝位。
叶云沉默片刻,从历史类书架上抽出一本《明通鉴》,翻开其中一卷,声音低沉:“陛下,朱标太子在未来会英年早逝,未能等到登基之日。”
“什么?!”朱元璋手里的《皇明祖训》“啪”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若非朱标眼疾手快扶住他,怕是要当场栽倒。他死死盯着朱标,眼神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声音都在发颤:“标儿……标儿会早逝?这不可能!他现在身子骨好好的,怎么会……”
朱标自己也如坠冰窟,脸色白得像纸。他下意识按住胸口,只觉得一阵窒息——他是父亲亲手选定的继承人,这些年跟着父亲处理朝政,虽偶有疲惫,却从未想过“早逝”二字会落在自己头上。
“叶老板,这……这是不是弄错了?”朱标声音干涩,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叶云捡起地上的《皇明祖训》,递回给朱元璋,摇了摇头:“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朱标太子仁厚勤勉,凡事亲力亲为,从洪武十年起,您就让他监国理政,朝堂大小事几乎都经他手。他既要揣摩您的心思,又要安抚百官,还要操心各地灾情,日夜操劳,耗损了太多心血。”
他翻到《明通鉴》的某一页,指着上面的记载:“洪武二十五年,朱标奉命巡抚陕西,考察迁都事宜。途中冒雪赶路,染了风寒,回来后就一病不起。您请遍了太医院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