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一半入库,一半…补偿因拖延受损之对方!”
“涉案金额的…一成?!每日?!”郭偃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这意味着,拖延的代价,将是真金白银的、与日俱增的恐怖出血!
周鸣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堂下那目瞪口呆的老农,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胥渠!核此田渠案复杂度!查今日太阳黄经!定开审基准日!算允许准备天数!发《星历开庭令》!”
“是!”胥渠精神大振,立刻行动。
唤来书吏,当场清点证据、证人、卷宗…
对照《星历表》及司天监每日报送的太阳位置简报(今日黄经约48°)。
计算:48°之后第一个15°倍数是60°,查表对应日期为七日之后(t_base)。
核定复杂度:c=4(证据)*0.5+1(关键证人)*2+2(卷宗尺)*0.1+0=2+2+0.2=4.2→向上取整5天!
最终开审日t_start=t_base(7日后)+5天=十二日之后!
核定涉案金额:被占良田十亩,市价约2000斤铜;伤人药费、误工费,折300斤铜;总计V_case=2300斤铜!当场录入卷宗!
胥渠笔走龙蛇,将开审日期、依据、复杂度计算、涉案金额、以及超期日罚铜=延迟日x230斤铜的恐怖公式,清晰无误地写入一份特制的、盖有司寇府大印和刑鼎纹章火漆的帛书——《星历开庭令》!
“象氏!田大!”胥渠将两份《开庭令》分别拍在象氏管家和跪在地上的老农田大手中,“十二日之后,辰时三刻,此堂开审!准时到庭!若有延误…”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象氏管家和旁边如丧考妣的郭偃,“超期一日,罚铜二百三十斤!此罚金,一半归国库,一半…归田大!”
田大颤抖着接过那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帛书,看着上面清晰的日期和那行“罚铜补偿”的字样,浑浊的老眼中,绝望的冰层瞬间龟裂,涌出滚烫的泪水!两年!纠缠两年如同噩梦般的拖延,被这一纸“星历令”砸得粉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公道”到来的确切时辰!
“十二日…才十二日…”他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随即猛地将帛书紧紧贴在胸口,朝着周鸣和胥渠的方向,泣不成声地连连磕头:“谢…谢青天大老爷!谢周先生!谢刑鼎!谢…谢太阳老爷啊!”
象氏管家捏着《开庭令》,如同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十二日!只有十二日!还要准备那该死的“证据项数”、“关键证人”!更要命的是那悬在头顶的、每日二百三十斤铜的恐怖罚金!他求助地看向郭偃。
郭偃此刻已是面无人色,额头冷汗涔涔。他那套引以为傲的“星象拖延大法”,在太阳黄经和数学公式面前,彻底失效了!他甚至能预感到,自己“缠讼之狐”的金字招牌,即将在这《星历表》的光芒下,化为齑粉!他嘴唇哆嗦着,再也吐不出半个“荧惑守心”的字眼。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绛都。司寇府门前,那些抱着“待卜吉期”卷宗、苦等数月甚至数年的讼者,闻讯蜂拥而至!书吏们依据《星历表》和复杂度公式,飞速地核发着一张张《星历开庭令》!每一个得到确切日期的百姓,脸上都洋溢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如释重负的狂喜!
“我的案子!下月初三开审!只有二十天了!”
“我的更早!十日后!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喂那帮星象讼棍了!”
“看!超期罚铜!那姓郭的瘟神还敢拖延?拖一天就罚他几百斤铜!哈哈!”
“刑鼎威武!周先生圣明!太阳黄经万岁!”
司寇府内,堆积如山的积案卷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清理、核定、排期。原本被“星象吉凶”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