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朝着三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消失在秦岭的茫茫云海与群峰之中。
与此同时,在建康城某个僻静的院落内。
少年祖冲之正伏案演算。案头堆满了算筹、自制的简陋算板(类似沙盘)、以及几张画满圆内接多边形、标注着密密麻麻尺寸的稿纸。他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割圆至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周径之比……仍非密率……”他蘸墨提笔,在一卷摊开的《九章算术注》旁,用力写下自己的演算心得:“……以圆径一亿为一丈,圆周盈数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七忽,朒数三丈一尺四寸一分五厘九毫二秒六忽,正数在盈朒二限之间……”
窗外,是南朝偏安的繁华与玄谈的余韵。窗内,少年沉浸于纯粹的数理世界,追求着圆周率那无穷无尽的精确。他尚不知晓,引导他走向这条道路的某些古老算学思想碎片,正与他失之交臂的《归藏》真解,源自同一个穿越千年的孤独灵魂。他的笔尖下流淌的,是另一个维度上的薪火传承——对宇宙间至精至微秩序的执着叩问。
乱世如炉,百炼藏珠。显学易朽,暗流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