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笑声在街巷中回荡,驱散了灾后的阴霾。
头发花白的老者们也没有闲着,一位老者拿着锄头,在集市旁的空地上开垦,即使部分土地因梦泡碎片消散而变得贫瘠,他仍弓着腰,一点点翻整着剩余的土壤,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盼。
“梦泡破碎的那段时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老者直起身,捶了捶腰,“后来听说好多老街坊都没了,心里真不是滋味,现在能亲手开垦土地,种上庄稼,也算给活着的人一个盼头。”
另一位老者坐在码头的礁石上,修补着破损的渔船,他的双手布满老茧,却依旧灵活,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对大海与家园的热爱。
“当时我正在船上修渔网,突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了起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老者喃喃自语,“醒来后渔船破了,一起出海的小伙子不见了,现在只能慢慢修补,慢慢等,相信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街巷中不时传来工具的敲击声、人们的呼喊声、孩童的嬉笑声与海浪的拍击声,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机与韧性的重建之歌,其中也夹杂着零星的啜泣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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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带着惊喜与哽咽的呼喊声:“谢先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整洁长衫、双手沾着些许机油的中年男子快步穿过人群,正是雾港的钟表匠老墨。
老墨身形中等,面容温和,眼角带着细密的皱纹,胸前口袋里还别着一把小小的修表起子,那是他赖以谋生的工具,也是他从未离身的信物。
被称作谢先生的男子缓缓转过身,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发丝间沾着些许尘土,却难掩温润儒雅的气质,正是李砚的老师谢先生。
谢先生看到老墨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作浓浓的欣慰与惊喜:“老墨!你还活着!”
两人快步走向彼此,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他们本就相识多年,一同生活在雾港,是相交甚笃的挚友,平日里常聚在一起品茶论道,聊聊梦者的修行与雾港的琐事。
“当初混沌漩涡来袭,我躲在钟表铺的地下室,靠着钟表梦泡的时间缓冲,才勉强躲过混沌能量的直接侵蚀,可出来后却再也找不到你的踪迹,我还以为……”老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话语断断续续。
“我被混沌漩涡卷入了梦泡的夹层区域,那里能量紊乱,足足被困了数天,等到李砚他们找到我后,才找到出路,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谢先生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破损的街巷与悲喜交加的人们,眼中满是心疼,“好在大家都还在,家园总能重建起来。”
“是啊,人在就好!”老墨用力点头,随即眼中露出急切的神色,“对了,谢先生,砚儿那孩子怎么样了?几个月前我带着他来找你,恳请你指导他修炼,这孩子从小跟着我长大,我一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真怕他在劫难中出什么事。”
谢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老墨的肩膀:“你放心,砚儿这孩子福大命大,不仅平安无事,还成长得很快。”
“他天资聪颖,又肯吃苦耐劳,这几个月跟着我修炼,进步神速,如今已经是一位能独当一面的梦者了,若他知道你和我都安然无恙,一定会非常开心。”
老墨听到这话,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有你这位老师悉心指导,我就放心了。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性子有些执拗,以后还得劳烦你多费心。”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谢先生笑着摇头,“砚儿是个好孩子,能指导他修炼,也是我的缘分。”
两人并肩站在重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