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戏台下的后台:茅屋前,老妇执着地守着空屋,意识里只有对故土的眷恋;竹林中,书生反复弹奏断弦古琴,执念源于未完成的乐曲;戏台后,丫鬟抱着旧书信哭泣,只是舍不得逝去的主子——先后七人,皆与核心记忆无关,他的灵力却已消耗过半,脚步愈发虚浮。
另一边,清玄子的搜寻同样屡屡碰壁。他先去了山脚下的战壕遗迹,那里有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死死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旧步枪,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像是在防备敌人。清玄子探查其意识残片,却只感受到战争留下的创伤,男子只是普通士兵的记忆残影,并非那段核心爱恋的主人。
他又赶往河边的石拱桥,桥上有对并肩站立的男女,相互依偎,看似亲密无间,可深入探查后发现,他们只是重复着看风景的动作,意识里没有分离的痛苦、没有等待的煎熬,甚至没有彼此的名字,只是噬忆核吞噬的普通情侣记忆碎片,与目标无关。
随后,清玄子还找了破屋中的老者、梅园里的妇人、防空洞遗迹中的少年:老者执着擦拭旧怀表,只是思念逝去的战友;妇人缝补破旧军装,执念源于对丈夫的愧疚;少年四处寻找武器,只是想保护家人——无一例外,都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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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两人在小镇中心汇合,皆是满身疲惫,灵力透支严重。清玄子的脸色苍白如纸,银白屏障的裂痕越来越多,随时可能崩碎;李砚的灵庭泡光芒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识海因反复接触杂乱记忆而隐隐作痛。
“难道这段核心记忆被噬忆核藏得更深了?”清玄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再找不到,我们都会被这记忆催生的能量吞噬!”
就在这时,灵庭泡的铜铃突然发出急促而强烈的共鸣,像是与某种深埋的记忆产生了共振,指引着李砚冲向老槐树西侧那片早已枯萎的花丛——那里,正是噬忆核能量最浓郁的地方。清玄子心中一动,强撑着跟了上去。
花瓣下的地面,被岁月磨得模糊的字迹隐约可见,像是两个人名,旁边还有一行浅浅的刻痕:“槐树下,战后必归”。李砚指尖注入暖黄香核能量,温和的光芒缓缓流淌,两道半透明的意识残片从地面缓缓浮现——他们早已不在人世,如今只是两段执着于过往的记忆残影。
青衫男子的意识残片,眉眼间满是化不开的自责与痛苦,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周身萦绕着“未能履约”的执念;素裙女子的意识残片,眼神冰冷如霜雪,周身萦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怨恨,两人相对而立,中间仅隔半步,却像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生死鸿沟,这段记忆残影,自战火分离后便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态。
“又是来劝我的?”女子的意识残片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三百年了,这噬忆核里的记忆一遍遍重演,来‘劝’我的人不少,可该等的人,从来没回来过。所有的约定,都成了笑话!”
男子的意识残片猛地嘶吼起来,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记忆碎片随之翻涌:“我没失信!我从来没忘过约定!当年日军的炮弹炸塌了半个镇子,你我在老槐树下告别,我答应你战争结束就回来娶你!可炮弹落下来的时候,我把你推进了防空洞,自己却被坍塌的房屋埋在了下面!”
“埋在下面?”女子的意识残片冷笑一声,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记忆里的画面随之浮现:防空洞的黑暗、三天三夜的等待、走出洞口时看到的焦土,“我在防空洞等了你三天三夜,饿了啃干饼,渴了喝雨水,以为你会来接我。可等我敢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是一片焦土,老槐树下只剩下你的半截衣袖,上面还沾着你的血!我守着这棵老槐树,从青丝等到白发,从满怀希望等到心如死灰,你却说你被埋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