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他在梦泡里走了一圈，故意靠近门，想试试铜铃核会不会响——结果没响，看来它能分清“人”和“危险”，不会乱预警，这一点让他更放心了。

“你这梦泡跟规则核也太合了。”谢先生在门外扒着门缝看了看（没敢靠太近，怕打扰梦泡里的雾介），声音里满是惊讶，“上次有个学生嵌三枚核，有两枚都散了，最后只留下一枚藤叶核，你这倒好，三枚都稳得很，连衍生物都这么规整。”

李砚听了，心里有点小骄傲——这可是他自己凝的梦泡，能承载这么多核，还能让核正常衍生，说明他的雾介掌控力比自己想的还好些。

就在这时，老墨背着装着稳核散和修表工具的布包从客房走了出来——他早上出去买稳核散了，雾港的稳核散比残梦区的纯，更适合用来稳定梦泡，他特意多买了些，想着李砚的梦泡刚凝好，说不定用得上。

“怎么样？规则核嵌好了吗？”老墨的声音有点大，刚靠近就被谢先生拦住了。

“轻点，别吵到梦泡里的雾介。”谢先生小声说，“刚嵌好，还不稳定，别让声音震到。”

老墨赶紧压低声音，凑到门缝旁，对着里面喊：“李砚，我听谢先生说核都嵌好了？里面怎么样啊？”

李砚走到门口，对着外面说：“都嵌好了，藤叶核在天花板挡雾，香珠核在地面散香，铜铃核在门后预警，都好用得很！”

他还特意把藤叶核加密，又让香珠核散浓点香味，证明给老墨看。

老墨看不见里面，却能听见铜铃核刚才的响声，还能闻到飘出门缝的淡紫香味，忍不住笑着说：“好！好！有这些核在，咱们去天浊区就更安全了！”

“对了，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问了问卖稳核散的老板，他说天浊区最近的雾比之前浓了些，咱们得早点出发，赶在中午雾最淡的时候过雾区。”

谢先生点点头：“那咱们明天一早出发，今天李砚先把核的用法练熟，别到了那边手忙脚乱。”

接下来的大半天，李砚都在梦泡里练习用规则核——他想把用法练到“不用想就会”的程度，这样到了天浊区遇到危险，才能立刻反应过来。

他先练藤叶核：故意对着梦泡的壁面吹了口气（模拟外面的雾流），藤叶核没响，却悄悄把叶片加密了些；他又用指尖碰了碰核，叶片立刻舒展开，反应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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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香珠核的时候，他故意蹲在石台旁看书（是谢先生借他的《雾介基础常识》），看了一会儿假装犯困，头慢慢低下去——刚靠近石台半寸，香味就突然变浓了，一下子把他的困意驱散了，比掐自己一下还管用。

练铜铃核最有意思——他让谢先生在门外时不时吹点淡灰雾，自己在里面听声音辨危险：短响是“轻微危险”，长响是“中等危险”，急促响是“紧急危险”，练了几十次，他闭着眼睛都能根据铃声判断危险等级了。

练到中午，谢先生让他试试把梦泡缩小——这是出发前必须练会的，依托型梦泡虽然不能移动，但缩小后能揣在怀里，方便携带，还能避免路上被别的雾介撞到。

“用意识裹着梦泡，像揉面团似的，慢慢往中间压，别太用力，也别太轻。”谢先生在门外指导，“力度要均匀，不然容易压裂壁面。”

李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意识集中在梦泡的壁面上——他能感觉到壁面的雾介在慢慢流动，像温水一样，很软。

他试着用意识轻轻裹住，慢慢往中间压——刚开始没反应，梦泡还是原来的大小，他有点急，想用力，却被谢先生拦住了：“别用劲，用‘巧劲’，顺着雾介流动的方向压。”

李砚调整了一下，跟着雾介流动的节奏慢慢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