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最是深重。”
老夫人脸上没一丝笑容,倒也没拂开被祝琰牵住的袖子,“婚期已定,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贺婆子,明儿起就替二姑娘收拾东西,月底动身回京完婚!”
嬷嬷只得应了声“是”。
老夫人垂下眼睛,瞥了眼袖角上攀着那双小手,生嫩莹润,像上好的白玉。“你也不必在我跟前作这幅样子,早一日离了这儿,你我都早一日清净!”
她一挥袖,将女孩的手挣脱了,“好了,从今儿起不必来我跟前,自去收拾行装去吧!”
祝琰抿了抿唇,还想再说什么,嬷嬷已上前来搀扶,哄着她先出了堂屋。
“……二姑娘莫会错了老夫人的好意,这些年您在海洲老夫人跟前尽孝,婚事耽搁到如今,老夫人心里过意不去。她老人家给病痛缠得久了,脾气难免生硬些,话说得不好听,可心里头是疼您的。”
祝琰点点头,别过头去,藏住眼角一抹薄湿,“嬷嬷不必安慰,我自是知道,祖母心里是疼爱我的。”只是常年得不到半点悦色,临到分别,还要听这些绝情的话,换做是谁,又能半点不难受呢?
余光瞥见大伯母王氏携婢子往这头走过来,祝琰忙拭了眼角站直身子。
……
晌午时分,王氏带着儿媳云氏、简氏在屋子里点算礼单。丫鬟们被屏退在外,只几个心腹的老嬷嬷守在外间。
简氏去年刚嫁进祝家,如今已怀有身孕,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