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热巧克力的甜香裹着毛毯的暖意渗入四肢,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然后他这才发现,他下意识里将刚才爆炸现场的那个,好像失去了挚友的警察画了下来。
——卷发的警察倚着警车,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凌乱的卷发、咬出血痕的下唇、脚边散落的烟蒂,四散的爆炸风尘。
画到一半,一滴水渍晕开墨迹,他才惊觉下雨了。
“呜……”
细弱的呜咽从脚边传来。毛利凉介低头,撞进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
小边牧浑身沾满灰土,后腿不协调地打着颤,却固执地扒住他的裤脚。更诡异的是,它正死死盯着速写本上的警察,喉间溢出悲鸣般的低吼。
“你也觉得难过吗?”毛利凉介用毛毯裹住小狗,带着它去躲雨。然后用指尖擦去它眼角的灰尘。小边牧突然疯狂舔舐他的手背,湿漉漉的鼻尖贴上速写本上的画像,仿佛要透过纸面触碰什么。
毛利凉介下意识的把小狗抱紧了一点。
这时,一边负责做公寓楼住户登记的警察,似乎并没有发现毛利凉介的毯子里多了一只小小狗,忍不住问他:“小朋友,你联系上你父母了吗?”
回过神来的毛利凉介解释说:“我爸出国打比赛了,现在在法国还赶不回来。”
毛利凉介的父亲是职业网球选手,母亲则是运动康复师,这对“空中飞人”夫妇常年辗转全球赛事。
就在负责登记的警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焦急的声音喊了毛利凉介。
“凉介!”
毛利凉介一看是舅舅柳生比吕士来了,各种委屈后怕的情绪涌了上来,抱着小狗就冲向了舅舅。
“舅舅你终于来了。”
再怎么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