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江夏闻言,不由得斜眼瞟向士陆老师,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着几个大字:您老就这水平?
前辈啊,您这么说,那我可真要低看您一眼了。这法子看似干脆,实则漏洞百出……
您当小本子的海上自卫队是瞎子不成?
一两个普通水兵失踪,或许还能搪塞成“训练事故”;潜艇外壳撞瘪了,也能说是“抢救时二次损伤”。
可一艇之长凭空没了?他们能不起疑?
什么样的“意外”能精准只带走艇长,还让大部分艇员毫发无损?
那唯一的解释,恐怕就只剩下他们引以为傲的“以下克上”传统技能发动了…………
江夏暗自腹诽,觉得这方案过于简单粗暴,后患无穷。
看着江夏那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士陆老师不气反笑:“咋?你以为老子真打算把那人咔嚓了完事?”
“不然哪?”
“笨!对付这种内部不稳的,最高明的法子不是清场,而是制衡,是偷梁换柱!”
“咱们这样玩,”士陆老师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首先,明面上,咱们遵守承诺,放他们所有人走,包括那个佐藤艇长和他那几个死忠。但是,咱们得让纯一郎心里清楚,佐藤回去,他必死无疑。
同时,咱们也得让佐藤艇长和他那几个忠心手下明白,他们的命,现在捏在咱们手里,更捏在纯一郎手里!
如果他们敢在回去的路上对纯一郎不利,他们在日本的家人,或者他们自己‘意外’留下的把柄,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样,潜艇上就有了三波人:一波是铁了心跟纯一郎的。或许没有,但纯一郎会努力拉拢,一波是表面上服从但心里向着艇长的,还有一波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他们互相盯着,互相牵制,反而能维持一个脆弱的平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江夏若有所思:“所以……不是除掉,而是控制?”
“控制是前提,但光控制还不够,变数太大。”士陆老师话锋一转,露出一个更狡黠的笑容。
“最关键的一步在这里!咱们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
“你不是对机械在行吗?修运行中的潜艇,本身就是高风险作业。高压气管爆裂、临时支撑架滑脱、测试时某个阀门误操作……‘意外’的花样多了去了。”
“俺们修潜艇的时候,留个后门。咱们就创造这么一个‘意外’,”士陆老师用手比划着。
“比如,在上浮通讯时,‘不幸’发生了小规模的管路爆裂或者设备坠落。场面要弄得惊险,最好‘误伤’几个人,显得真实。
而在这场‘意外’中,英勇的佐藤艇长为了抢救部下或关键设备,不幸身受重伤,虽经‘全力抢救’,最终还是因伤势过重,光荣殉职了!”
江夏听到这里,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明白了:“殉职的不是真艇长!是我们的人假扮的!”
“聪明!”
士陆老师赞赏地拍了拍江夏的肩膀,“咱们找一个身形、脸型与佐藤相似,精通日语的战士,趁着之前接触的机会,仔细观察佐藤的言行举止,进行短期强化模仿。
然后在这次‘意外’中,让他穿上佐藤的军服,脸上做些‘必要的’包扎或‘损伤’,在混乱中扮演那个‘重伤殉职’的艇长。而真正的佐藤艇长……”
士陆老师嘿嘿一笑:“他不是挺喜欢打羽毛球的嘛?那就让他在基地里,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安心地继续打他的羽毛球呗!基地这么大,多一个‘留用技术人员’或者‘特殊羁押人员’,谁会在意?”
“小本子不是习惯海葬?咱们战士就借此机会来个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