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合作讲究互利。”徐飞忽然提议,“不如这样——屠鳄帮保您在沪上的生意,您保我们在杭城的立足之地,如何?”
诸葛正暗自捏了把汗。飞少此举分明是要与谢瑞钢争夺杭城地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今夜恐怕难以善了。
谢瑞钢面色微沉。他心知肚明:一旦让徐飞在杭城扎根,以他的手段,势力必将迅速膨胀,届时自己必成俎上鱼肉。绝不能让这棵苗子发芽!
他故作无奈地看向李永川。后者早已看透两人心思,轻抿红酒,想起临行前老爷子的叮嘱:底线是保两人性命;若利益之争无法调和,不妨任其相斗。谢瑞钢仗着根基深厚挑衅徐飞,就该让他吃点苦头。驭下之道,重在制衡,有些争斗反而有益。
李永川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二位的事自行解决吧,李某只是路过讨杯酒喝。”
师爷诸葛正赶忙上前,恭敬地为李永川斟满美酒。
谢瑞钢听罢李永川的话,以为对方默许他对付徐飞,心中暗喜,目光扫过徐飞一行人,见其已无后手,神色恢复从容,甚至透出几分狡黠,笑道:“飞少,我说过了,杭城的地盘由这八位兄弟掌管。若你真想要三分地,就找他们讨吧。”
徐飞轻叹一声,略显无奈,淡淡道:“终究还是得靠拳头说话,老话说得对,枪杆子里出政权。”
李永川含笑不语,饶有兴致地观望徐飞如何与谢瑞钢这地头蛇周旋。
谢瑞钢朝疤面使了个眼色,疤面会意,大步上前,冷眼盯着徐飞道:“想拿我们的地盘?简单,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只要你有这本事。”
徐飞端起酒杯却不饮,语气平静:“好,你们八人八块地盘,我身后有十四人,每人随便挑一个对手。若你们活下来,地盘我分文不取。”他目光微冷,“若死了,地盘归我,如何?”
说话间,徐飞的视线始终落在谢瑞钢身上,而李永川只顾饮酒,仿佛这场对峙与他毫无干系。
“飞少这主意不错。”谢瑞钢忽然开口。他认定徐飞虽强,但其手下未必个个了得。以他的眼力,徐飞队伍末尾的十人最弱,只要八名干将解决他们,徐飞便无话可说,甚至能借机铲除其势力。
疤面点头,随即跃上舞台,命人撤走音响设备,傲然立于 ** ,亮出利刃指向远处的影子:“我选你。”
尽管知道末尾十人最弱,但以疤面在杭城的威名,不屑专挑软柿子捏,却也不敢挑战荆无命、独狼等深不可测之辈。于是,年轻的影子成了最佳选择。
——年轻,自然经验不足,身手也有限。疤面暗自盘算。
李永川举杯的手微微一顿。斟酒的诸葛正清晰听见他一声轻叹,心头莫名一颤,抬眼望向台上的疤面,不见其意气风发,唯见满面死气。
徐飞仿佛对疤面挑选的对手毫不在意,专注地咀嚼着一片鲜嫩的牛肉。他咀嚼的或许不是食物,而是自己的思绪——所有事情都已到了必须了结的时刻。
影子缓步走向舞台,步伐沉稳有力。苍白的灯光下,那把朴素的刀让他显得毫不起眼。谢瑞钢的几十名手下都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谁都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能战胜身经百战的疤面。
五年前那场血战中,对手在疤面脸上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几乎削断了他的鼻梁。但疤面依然凶悍地将尖刀捅进了对方胸膛。那一战之后,的名号便成了江湖传奇。
此刻疤面紧握**,神情从轻蔑逐渐变为震惊,最后化作恐惧——他看清了影子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无边的夜色,蕴藏着难以估量的危险与力量。
影子缓缓平举乌黑的刀,刀尖稳稳指向疤面。疤面心头剧震,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