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皱巴巴的状纸,快步走到高台前。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
“大人!民妇张氏,要告永康侯!”
“我夫君张阿牛,去年给城西粮行拉粮,被永康侯的家丁抢了粮车,夫君不肯给,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官府不敢管,民妇只能天天在家哭,今天终于能当着陛下和各位大人的面,为夫君申冤了!”
说着,她举起怀里的牌位,上面 “亡夫张阿牛之位” 几个字,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两个半大的孩子也跟着跪倒,小小的身子发抖,却还是大声喊。
“大人!我爹是被他们打死的!求大人为我们报仇!”
屠滽连忙让人把张氏扶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状纸,仔细看了一遍,又问道。
“你可有证据?比如看到你夫君被打的证人,或者家丁抢粮车的凭证?”
“有!有!”
张氏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损的粮行令牌。
“这是粮行给夫君的令牌,上面还有家丁打的凹痕!”
“粮行的伙计都看到了,他们都能作证!”
台下,粮行的掌柜连忙举手。
“大人!民妇说的是真的!”
“那天我就在粮行门口,亲眼看到永康侯的家丁抢了张阿牛的粮车,还把他打倒在地,流了好多血……”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作证,有说看到家丁打人的,有说帮张氏收尸的。
韩邦看着案上的证据,气得手都在抖,猛地一拍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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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氏的夫君被你家丁打死,证据确凿,你还敢说自己只是‘失察’?”
徐溥低着头,嘴里喃喃着 “不是我干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台下的愤怒越来越强烈,有个卖瓷碗的小贩也挤了上来,手里举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
“大人!我也要告永康侯!”
“去年我给侯府送瓷碗,他儿子说我的碗不好,不仅砸了我的碗,还让家丁把我打了一顿,连本钱都没给我!”
一个老木匠也颤巍巍地走上前。
“大人!我儿子李木匠,给侯府做家具,工钱没拿到不说,还被诬陷偷了侯府的银器,关在牢里不到一个月就病死了!”
“我去侯府理论,还被家丁赶了出来……”
一个个冤情,像重锤一样砸在所有人心里。
高台之上,大理寺卿吴一贯记录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锦衣卫校尉们攥紧了手里的绣春刀,眼里满是怒火。
京营的士兵们也低下了头,脸上满是羞愧 —— 他们是保卫京师的兵,却没能保护好百姓,让勋贵的家丁如此嚣张。
屠滽看着越来越多上前申冤的百姓,深吸一口气,对着台下朗声道。
“诸位百姓,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本部院都会记录在案,绝不会漏掉一个冤情!”
“还有其他人有冤枉吗?还有谁被永康侯及其家丁欺压过的,都可以站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又有十几只手举了起来,有人往前挤,有人大声喊。
“大人!我要告他!”
“我也要申冤!”
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愤怒和期待填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中央的徐溥身上,等着三法司的官员,给他们一个公道,等着看这个作恶多端的勋贵,最终落得怎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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