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凛然领命,深知责任重大。
“三,狗儿!”
“卑职在!”
“你的缉事厂,所有在山东、南直隶的眼线,全部动起来!我要知道这股倭寇的准确来历、首领背景、真实意图、以及……山东本地官军、卫所的真实情况!尤其要查清,为何登州水师如此不堪一击?是否有内奸通倭?”
“卑职明白!这就启动所有暗桩!”孙狗儿眼中凶光闪烁。
“四,以本督名义,传檄辽东、保定、宣大各镇,命其加强戒备,谨防北虏趁火打劫!尤其是辽东,着其水师船只,沿海岸巡弋,遇可疑船只,一律扣押查验!”
“五,”李昊目光转向负责工矿匠作的心腹,“匠作营所有工匠,暂停其他事务,全力赶制箭矢、火铳弹药,尤其是‘洪武’火铳和火药,越多越好!另,将库存的十门新仿制的‘红夷大炮’及弹药,秘密运往石虎军中!”
“下官领命!”
一道道指令发出,整个镇北侯府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高速运转起来。信使四出,兵马调动,谍报穿梭,一派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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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应急措施,李昊屏退左右,独留孙狗儿在密室。
“狗儿,你实话告诉本督,此次倭寇大举入侵,背后……是否有蹊跷?”李昊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孙狗儿。倭寇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以如此规模进攻,实在太过巧合。北疆刚稳,金帐欲动,朝廷对自己猜忌未消……这背后,是否有一双黑手在推动?
孙狗儿面色凝重,低声道:“侯爷所虑,卑职亦有同感。据南方刚传来的零星消息,此次倭寇势头凶猛得不寻常,其战船、兵器颇为精良,绝非寻常浪人可达。而且……倭寇登陆后,进军路线刁钻,似对山东防务了如指掌。卑职怀疑……确有内应,甚至……可能有沿海豪强、乃至官军败类与之勾结!”
“还有,”孙狗儿声音压得更低,“卑职收到风,约半月前,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船队,自称南洋海商,曾在登州外海停留补给,其后便不知所踪。时间上……颇为吻合。”
南洋海商?李昊心中猛地一凛,瞬间想到了苏婉卿!她与海外佛郎机人乃至南洋势力都有往来,其船队经常出入东南沿海!难道……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毒蛇般缠绕心头。苏婉卿能量巨大,行事诡秘,对朝廷心怀怨恨,她完全有能力,也有动机策划或利用这样一场动乱,来搅浑局势,甚至……借刀杀人?
“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清这股倭寇的底细!尤其是与……苏姑娘那边,有无关联!”李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卑职明白!”孙狗儿重重点头,悄然退下。
密室内,李昊独坐良久,面色阴沉如水。如果这场倭患真与苏婉卿有关,那他们的“盟约”,便已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利用外虏为乱,此乃国贼行径,触及了他的底线!
然而,眼下并无实证,山东危局迫在眉睫,首要之务是退敌。至于苏婉卿……李昊眼中寒光闪烁,若她真敢祸国殃民,哪怕她曾助自己良多,也绝不容情!
数日后,坏消息接踵而至。倭寇攻势凌厉,山东官军节节败退,青州府外围州县接连失守,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向京城和镇北城。朝廷震动,嘉靖皇帝连下严旨,催促沿海各省进剿,并明发上谕,责成李昊“统筹北疆,兼顾山东,务速平倭”!
压力,如山般压来。
这一日,李昊正在沙盘前推演山东战局,亲兵来报:“侯爷,苏姑娘……派人送来密信。”
李昊目光一凝:“呈上来。”
密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语:“东南风波恶,恐非天灾。妾已遣‘海鹄’北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