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没有空洞的口号。
他用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将这个民族的血脉与精神,娓娓道来。
他告诉孩子们,英雄不只是将军,也包括实验室里熬白头的科学家,田埂上弯腰插秧的农民,车间里汗流浃背的工人。
他告诉年轻人,爱国不是一句口号,而是把你手上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这些思想,如春风化雨,融入了一代人的血液。
西南边陲,一名年轻战士在站岗间隙,借着月光在日记本上写道:“赵老在书里说,我们站立的地方,就是中国。今天,我把界碑擦得锃亮,我觉得,今天的中国,肯定也更明亮了一些。”
第一重型工业研究所,一名工程师在攻克难关后,在草稿纸上写下:“我们不是在重复,我们是在创造。”
巴黎,索邦大学。
一位白发哲学家放下手中的《文明的脉落》法文版,感叹道:“一个东方的智者,已经给出了文明长盛不衰的密码。那不是技术,不是制度,而是一种根植于每个人心中的,对文明本身的认同感和责任感。”
……
夜深了。
赵刚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
他处理完文件,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站起身,走到墙边。
墙上,只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三个人勾肩搭背,笑得像三个傻子。
左边的李云龙,咧着大嘴,满身土匪气。
右边的林凡,还很年轻,笑容无奈又包容,眼神清澈如湖。
中间的他,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被那两个家伙挤得几乎变了形。
晋西北,铁三角。
赵刚伸出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那两个老伙计的脸。
老李那个夯货,现在肯定还在西北戈壁滩上,对着新装备流哈喇子。听说他前阵子演习惨败,反而高兴得三天没睡着觉。
林凡……或者说,林方。
这个家伙,现在应该正在大学课堂上,给学生们讲着那些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公式吧?
他走了,又好像没走。
他把我们,变成了他。
赵刚的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看到了一个精神昂扬、充满希望的未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欣慰与骄傲。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秘书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首长,一份刚从港岛转过来的加急密件,需要您亲自过目。”
赵刚有些意外。
这个时间点,还是从那个敏感的地方来的。
他接过文件袋,拆开。
里面是一份关于对岸计划派遣“工商文化友好交流团”访问大陆的初步名单。
赵刚的目光从那些陌生的名字上一一扫过,波澜不惊。
这种试探性的接触,近年来已有过几次。
忽然,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名单末尾,“顾问”一栏的后面。
那个名字,像一枚无声的子弹,瞬间击中了他的心脏。
楚云飞。
赵刚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光。
他几乎能立刻想象到,当李云龙看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这位当年的老对手……
终于,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