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炽烈火焰,瞬间将炮兵阵地后的山壁映照得一片通红,如同道道撕裂夜幕的闪电。第一批炮弹,如同被死神赋予了眼睛,带着尖锐的呼啸,几乎分秒不差地、精准无比地砸在了东章城的西门巍峨的城楼、东南角和西北角那两个最为高大的砖石碉堡、城中心日军指挥部的屋顶以及竖立着的电台天线上!
“轰隆隆——!!!!”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将整个县城从死寂中彻底撕裂!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砖石、木料、日军的枪支零件和士兵的残肢断臂被抛向数十米高的空中,然后又像冰雹一样砸落下来。铃木中佐正在他的指挥部里酣睡,这突如其来的、远超其认知的猛烈爆炸,将他直接从榻榻米上震落到地,指挥部内电灯瞬间熄灭,烟尘弥漫,电话机被震落在地,与外界的一切有线通讯彻底中断。
“八嘎呀路!发生了什么?是地震还是炮弹?!”铃木惊恐万状地趴在地上,捂着被碎玻璃划伤的脸,发出了绝望的嚎叫。这爆炸的威力,完全超出了他对八路军火力的所有想象。
“中佐!是炮击!前所未有猛烈的重炮轰击!”一个满脸是血、军帽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参谋,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重炮?不可能!绝对是搞错了!土八路哪里来的重炮?!一定是苏俄……或者重庆军……”铃木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彻底颠覆了他的军事常识。
然而,毁灭的乐章才刚刚奏响令人胆寒的序曲。105毫米榴弹炮的轰击开始有序地向城墙其他地段和城内的纵深延伸,重点照顾日军的预设阵地、兵营、仓库和交通枢纽。紧接着,更加密集、如同冰雹般砸下的迫击炮弹,带着特有的“咚咚”声,重点覆盖了城墙上的步兵阵地、交通壕以及可能的增援路线。
几乎就在炮火开始延伸的同时,一阵低沉、沉重、令人从心底感到窒息和心悸的轰鸣声,从城外漆黑的夜幕中传来——那是“虎式”坦克柴油发动机全力开动时特有的、如同巨兽咆哮般的声响!
“坦克营,冲锋!步兵,跟上!坚决拿下缺口!”前线指挥员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攻击分队的指挥员耳中。
数辆庞然大物般的“虎式”坦克,从极近距离的隐蔽点猛然冲出,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钢铁巨兽,引导着如同潮水般从堑壕中跃出的八路军步兵,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扑被重炮撕裂的那个巨大的城墙缺口。坦克宽大的履带,轰隆作响地碾过被师属工兵营提前多个晚上就已经秘密填平的那段护城壕,车载的mG34机枪喷吐着炽热的火舌,形成密集的弹雨,将城头残存的、被猛烈炮火炸得晕头转向的日军火力点死死压制住。
一辆冲在最前方的“虎式”坦克,其炮塔缓缓地、沉稳地转动,那根令人望而生畏的88毫米坦克炮的炮口,对准了一个仍在疯狂喷吐火舌的日军九二式重机枪工事。
“放!”车长的命令短促有力。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处砖石结构的机枪工事连同里面的机枪和射手,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城墙防线后的日军,在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打击下,彻底陷入了崩溃性的混乱和绝望。指挥系统在第一时间被摧毁,大部分重武器还没进入射击位置就被报销,而最可怕的是,那种他们从未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刀枪不入般的重型坦克,已经碾到了眼前,用它的履带和火炮粉碎着一切有组织的抵抗。伪军早已魂飞魄散,成片成片地跪地举枪投降。只有少数深受军国主义毒害的日军士兵,试图依托街垒和坚固的房屋进行巷战,但在八路军步兵与坦克娴熟的协同清剿下,这些零星而疯狂的抵抗,也迅速被瓦解、消灭。
天色微明,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时,东章城头那面被炮火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