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快马，如同离弦之箭，冲破弥漫的雪雾和硝烟，沿着那条残破的土路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伏低身体，军大衣的下摆在风中狂舞，正是林峰！他身后不远处，粟参谋长那熟悉而沉稳的身影已然清晰可见。

林峰的战马在城门外十几米处猛地勒住，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喷着浓重的白气。林峰翻身下马，动作矫健依旧，但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和风霜，军帽下露出的鬓角沾满了尘土和雪沫。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封升面前，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出的白气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

“老封！”林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如释重负，“拿下了！一个都没跑掉！全歼！”他用力拍了下封升的肩膀，震得封升肩头的霜花簌簌落下。

“进城吧，伤亡你知道了吧。”林峰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封升的指挥没有毛病，但是，不是很看重炮火，进攻不会先进行炮火覆盖，等到进攻受阻在呼叫炮兵。这是大忌，要敲打了。

“知道了，伤亡不小，伤亡一千八百人·······”封升说。

“伤亡一千八百还不小，封升封大师长，你怎么有脸说出来的，给我说说，上一次粟参谋长带着你还是很大伤亡，这还是。你在想什么，啊？给我讲讲，你脑子怎么想的，进攻银行大楼，为什么不先呼叫炮火，水塔也是。你的重型迫击炮在干什么？这个师长怎么当的，还能干不？一千多的伤亡两次进攻，三个基干团没有了你就是这样糟蹋我的兵啊？说话。”林峰逮着封升一顿大骂。

“司令，我······我检讨。”封升说。

“你先当副师长，沐天添你当师长兼任政委，下一次再有这么大的伤亡，你们两个给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平时和你们讲的课都白讲了吗？一千字检讨发给总部，我就不看了。你们自己给总部老总解释去吧。”林峰说。

说完领着粟参谋长离开了。他们去战地医院，去看望一下伤员。一路上粟参谋长张了好几次嘴，但是都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了，粟参谋长，我们不是一般的部队，我们是全军的战斗力模板，我们进行的每一场战斗都是为后续的部队进行教学的，我们就是案例，我不能让后面的部队按照错误的方法学习。”林峰说。“有炮火不用，不知道怎么想的，整个一师都是这样，我搞不懂了。告诉二师长如果他也这样就会抗大吧，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说完就走了。

粟参谋长看着林峰这个司令员，发现好像第一次认识。冷酷，霸道而且脑子异常清醒。

到了战地医院，到处都是受伤的人，过道都放不下了。医生和护士都不够用了，整个一圈转下来，林峰发现医生和护士要自己培养了，不然接下来的战斗，还是有伤员的不能一直这样让伤员等着救治吧。任务重重啊。

刚出医院小虎跑了过来：“司令，右玉全境解放了。而是报告：歼灭日伪军三千余人缴获步枪一千五百支，弹药十万发。掷弹筒迫击炮共十门，迫击炮炮弹二百发，掷弹筒炮弹和手榴弹五千颗。轻重机枪共十挺，子弹五万发。我军伤亡二百人。伤员已经救治。已经回到元堡子修正。”

“好，好啊。把战报发送总部。”林峰高兴道。“去叫政委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

“粟参谋长，一起走走吧。”林峰提议道。

“好。”

“参谋长，其实在右玉解放后，我准备让你当第一纵队第一军军长的，但是现在我不想了，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完全够的，但是下面的指挥官能力不够。今天的战斗你也看到了，医院你也看了。我想你应该也想明白了。接下来我想招兵然后训练，争取把一军招满，然后进行训练。连级以上的指挥官必需接受培训，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