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炸震得耳鸣目眩,甩了甩头,吐掉嘴里的泥土,看到右翼出现的险情,心猛地一沉。他明白团长是去堵那个最致命的窟窿了。
“连长!鬼子的机枪太他娘的准了!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一个满脸硝烟的新兵班长趴在掩体后,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他身边的几个新兵更是脸色煞白,握枪的手都在抖。老兵班那边虽然沉稳,但是火力被完全压制,只能零星还击,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火力压制。
赵小刚看着正面步步紧逼、在重机枪掩护下几乎要冲到眼前几十米距离的日军主力,又瞥了一眼右翼团长他们即将迎战的凶险战场,一股巨大的压力几乎让他窒息。他知道,必须立刻做出决断,否则整个防线瞬间就会崩溃!
“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赵小刚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对着身边一个身材敦实、满脸络腮胡的老兵班班长吼道:“老徐!带上你的人,给我组织一次反冲锋!目标——敲掉那挺重机枪!哪怕用牙啃,也得给我啃掉它!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老徐,徐大壮,是旅长派来的那个老兵班的班长,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咧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明白!连长!豁出去了!弟兄们,跟我上!炸了狗日的铁疙瘩!”他抄起两颗边区造的手榴弹,用牙齿咬掉拉环,猛地跃出掩体,嘶吼着带头冲向那喷吐着火舌的重机枪阵地!
“掩护老徐!”赵小刚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端起手中的三八大盖,瞄准一个正试图包抄过来的日军军曹,砰地一枪将其撂倒。侦察连残存的火力,包括那些被老兵带动起来的新兵,也拼尽全力朝着日军主力的方向射击,试图吸引火力,为老徐他们创造机会。
正面战场瞬间爆发出最惨烈的搏杀。老徐带着七八个老兵,如同扑火的飞蛾,在弹雨中翻滚跃进,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剩下的人依旧嘶吼着向前冲锋,用手榴弹开路,子弹打空了就用刺刀搏命,硬是顶着密集的弹雨,一点点地靠近那挺喷射着死亡火焰的九二式重机枪!
而林峰这边,战斗在接触的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他们刚刚占据沟口一处稍高的土坎和几块乱石作为掩体,那股迂回的日军小队就发现了他们,立刻展开强攻!歪把子轻机枪和三八式步枪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扫来,打得土坎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日军士兵在军曹的指挥下,熟练地交替掩护,步步紧逼。
“打!瞄准了打!节省子弹!”林峰伏在掩体后,拿着步枪瞄准军曹,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个军曹被爆头。连续开枪,每一枪都打中人,瞬间五个鬼子都被击毙了。王虎和警卫班的战士也依托着简陋的工事拼命还击,新补充的侦察连战士虽然紧张,但在老兵带动下也咬牙扣动着扳机。
然而,日军小队无论是火力还是人数都占据绝对优势。两具掷弹筒被架设起来,“嗵!嗵!”几声闷响,榴弹带着死亡的弧线砸向林峰他们的阵地。
“隐蔽——!”林峰厉声大吼。
“轰!轰!”爆炸在土坎附近炸开,气浪掀翻了两个战士,其中一个当场牺牲,另一个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痛苦呻吟。
“虎子!给他包扎!”林峰顾不上心疼,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日军。日军士兵借着掷弹筒制造的烟幕,挺着刺刀,嚎叫着发起了冲锋,那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上刺刀!”林峰知道,最后的肉搏战不可避免了。拿着步枪插上刺刀第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扑上来的日军,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弟兄们!跟狗日的拼了!”
土坎上下,刀光与刺刀瞬间碰撞,怒吼与惨嚎交织在一起,最原始、最血腥的白刃战,在这条决定后勤部生死存亡的沟壑前,轰然爆发!林峰拿着步枪刺,挡,劈。每一下都有鬼子被干掉。林峰知道,虽然来的一路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