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
屋外在下雨,砸在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雨滴明明没有落在他身上,韩姝停在他身侧时,他仰头看过来那个眼神,有种被暴雨淋过的萧索落寞感。
“又在难过啊?”韩姝拿脚踢踢他,“要给你送瓶酒过来,借酒浇愁一下吗?”
“我不要酒。”他握住她的脚踝,手指摩挲裸露的皮肤,“我要你。”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不介意了,怎么又开始了?”韩姝被他摸得一阵麻痒,往后撤,对方握紧没能挣脱。
“松开。”
“松开你就跑了。”
韩姝无奈让步,“那你跟着我过去,总可以了吧?”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拉着她的手,借力站起来。
韩姝穿着平底拖鞋,非常直观的感觉到一头黑压压的熊站了起来。
基里尔走向书桌。
韩姝跟着过去,“反正我已经报备到了,去不去随便你。再耽搁一会儿更晚了。万一公寓不靠谱,说不定我还会回来呢……”
基里尔终于忍不下去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迟钝,完全不能共鸣他的情感,这么不能捕捉和理解他的担忧和顾虑,这么的无所谓,轻松,把事情都想的这么简单?
韩姝被他一把摁在书桌上,还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地问,“到底怎么了呀,你今天好奇怪。好啦好啦,你这么介意,那我今晚不去了。雨下这么大,出门确实不方便……”
“他总在夺走我的东西。”
“啊?”韩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很懵,“谁?”
“钱是他的,权力是他的,连我和家人的自由和性命,也全都在他的掌控里。”基里尔把她困在双臂和书桌之间,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满身无力,“我只是一无是处的赚钱工具,一块被榨干灵魂的枯木。”
韩姝想说别这么妄自菲薄,就算是工具,你也不是一般乐色货,而是能钱生钱的高级金铲铲,而且戈利岑也没有马上弃用你的意思,完全没必要这么难过。
她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你的压力很大,我知道的。”
“我本来已经妥协了,他要如何我就如何,无所谓怎样。”他抬起头来,低头注视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目光温柔深情,“可你不一样,姝,你是我想要的人,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你没有失去我啊。”
“不,你正在一点点被人从我身边夺走。”基里尔微凉的唇碰碰她的眼睛,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嘴角,“姝,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不是只有我,你还有钱,还有阿玛莉娅。
韩姝心里想着。
也可能他说的“只有”,不包含上面这些。钱是身外之物,阿玛莉娅终究有她自己的人生,姝是他想共度余生、照亮他黑夜的星辰。
韩姝被他的大手圈住腰,往上一揽,放在加高的书桌上坐着。
吻在一点点加深,唇舌交缠的温度逐渐升高,呼吸慢慢变重变乱。
基里尔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侵略性越来越强的动作。他身上的睡袍带子被她蹭乱了,露出精壮的腰腹,韩姝推拒时手掌摁在上面蹭来蹭去,他的低喘顿时更加明显,像一只即将失控的巨兽在耳畔嘶鸣。
……
后半夜,韩姝第三次被他从床畔抓回去,又一轮引来窒息般的狂潮时,百分之两亿的觉得自己错了。
非常严重的判断失误。
谁说这老男人不行?素了多年,被她无意识撩了这么久,强行压制欲望这么多天,一朝开荤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