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从浴缸里爬起来。

    她看了看门口，又看看眼前的小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周陆平时虽温柔，可对野生哨兵的态度，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苏姚压低声音对小蛇说：“你先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以后也别再来了。”

    可小蛇却摇了摇头，依旧用脑袋缠着她的手腕，亲昵地蹭来蹭去。这是被标记的精神体对标记它向导的特有的依赖。

    苏姚赶紧躲开，匆匆爬出浴缸，抓起一旁的浴巾胡乱擦了擦，迅速套上浴袍。

    她转过身，对着小黑蛇加重语气：“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白塔，去找你的主人！”

    小黑蛇的脑袋立刻垂了下去，模样似乎有些伤心，但苏姚此刻顾不上这些，又补了句狠话，催促它赶紧走。

    “如果你不听话，我现在就把那个印记去掉，以后再也不管你、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安抚你！”这话分量十足。小蛇猛地抬起头，眨着眼睛定定看向苏姚。

    苏姚也直视着它，语气更硬：“听到了没有？快走！”

    小蛇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朝着浴室内的通风管道爬去。

    “呼——”直到小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通风管道里，苏姚才长长松了口气。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周陆坐在沙发上，莫恩则站在门口。

    两人见苏姚出来，同时看了过来。苏姚先看向周陆，笑着说：“你来了。”

    周陆站起身走向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苏姚刚才只泡澡没洗头发，头发基本是干的，周陆伸手帮她理了理脸颊旁沾湿的发丝，轻声说：“我帮你吹头发。”

    苏姚摇摇头：“不用，我没洗头发，就发梢湿了一点。”

    周陆笑了笑，又说：“那我先去洗澡。”

    苏姚刚想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拉住了周陆的手，她还不确定那条黑麟到底走没走，要是被周陆看到就糟了。

    周陆挑了挑眉：“怎么了？”

    苏姚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还是先帮我吹头发吧。”

    周陆点点头，刚要去卫生间拿吹风机，苏姚却比他快一步，丢下一句“我去拿”，就快步跑进了卫生间。

    她在卫生间里扫了一圈，没看到小黑蛇的踪迹，这才松了口气，找到吹风机拿了出来。

    莫恩已经离开了房间。苏姚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周陆腿上，周陆正温柔地帮她吹着头发。

    这场景莫名熟悉，像极了很久之前，苏姚刚进入白塔时的样子，同样的夜晚，她也是这样枕在周陆腿上。

    其实